已用,故老相傳毒功練到深處,天下間一切毒物皆能有助功力的增長,但練毒之法一向都偏屬高危武功,稍有不慎便會禍延自身,未傷敵而先傷己,故江湖上“用毒”者雖眾,但真正“練毒”者卻甚少,而能臻至“化毒”境界者,更是萬中無一,鐵幻白略一調息,頓覺真氣已無絲毫窒礙,身體已回覆了八成狀態,他呼了一口長氣,跟著站起身來。
卻聽得遠遠一陣馬蹄聲向了起來,鐵幻白一把抱起了那女孩,轉身拉著張出塵的手便退在一株大樹之後,他便實在不欲再惹麻煩,過了不久馬蹄聲由遠至近,張出塵探頭側望,看見了兩匹快馬正在飛馳,跟著大喜叫道:“趙千鱗哥哥!”
兩匹馬上的人正是趙弘殷及趙千鱗父子,兩人一聽叫聲,立時拉停馬匹,趙千鱗見是張出塵,急忙跳下馬來,張出塵也是一股腦兒的衝上,兩人雙手互握,趙千鱗見張出塵面色蒼白,容顏憔悴,忙問:“我大哥在哪兒?”張出塵舉起手來,指著趙匡濟所在的方向,急道:“先什麼也不要說,快!”趙千鱗與張出塵相處的日子不久,知道他年紀雖小,但江湖經驗極富,一向也淡然自若,但是此刻竟面露慌張的神色,可見事情已到了極之嚴重的地步,於是立時翻身上馬,跟著伸出手來,一把拉起了張出塵與自己合剩一騎,可是趙弘殷沒有催馬便行,反望向張出塵走出來的那一株大樹,朗聲說道:“那一位朋友不來了嗎?”
只聽得樹後靜寂一片,鐵幻白既沒有回答,亦沒有走出來,卻見那小女孩已然轉醒,緩緩的從樹後走了出來,她的至親全部在不久前慘遭屠殺,到了現在她還沒有接受到那個事實,神情依舊呆呆的沒有什麼表情,張出塵見鐵幻白沒有出來,輕輕的嘆了口氣,一躍便跳到了趙弘殷的坐騎後面,趙千鱗會意,一把拉起了那女孩坐在自己的身後。趙弘殷眼見鐵幻白始終不肯現身,便對著大樹拱了拱手,說道:“兄弟還有要事在身,江山不改,咱們就此別過。”跟著一拉馬匹,趙千鱗亦跟在其後,轉眼間已絕塵而去。
兩匹快馬雖在急馳之中,趙千鱗還是忍不住向張出塵問道:“我大哥究竟怎樣了?”張出塵心知這數天來所發生了的事情之複雜,決非三言兩語之間能夠說得清楚,唯有答道:“他正在與人決戰,對手乃“石敬瑭”!”甫一說罷,張出塵只感到自己雙手抱著其腰的趙弘殷全身一震,跟著身體突然發起熱來,他明知自己的兒子還不是石敬瑭的對手,因此一接到了趙千鱗的訊息,已即時趕了出來,但趙匡濟一行人為了避開“暗月堂”的門徒,一直都盡走迂迴小道,雖然一直有把暗號留給趙千鱗,但找到這裡來已用上了不少的時間,聽說得兒子正在與石敬瑭決戰,哪裡還能夠心神不亂?
現時騎的雖不是追影絕塵兩匹絕頂良驅,卻也是千中挑萬中選的好馬,再跑了一回兒,張出塵忽道:“前面就是了!”趙弘殷心焦如焚,把手上的疆繩往張出塵的手上一塞,自己已躍離馬匹用更快的速度往前急奔,張出塵及趙千鱗忽聽得趙弘殷大叫:“匡濟!”
張出塵亦十分之擔心趙匡濟,急拉疆繩欲把馬匹拉停,但他受傷後已雙手無力,竟拉之不停,趙千鱗見狀急忙從旁運勁一拉,兩匹馬同時停下,兩人急忙下馬衝向趙弘殷發聲之處,望了一眼不禁心神一鬆,只見趙匡濟還是“原整無缺”地坐在一株大樹之下,看見了張趙二人,臉露笑容地說道:“康弟!出塵!快過來!我還正在擔心出塵你能否逃脫。”
眼見趙匡濟沒事,兩人都是大喜過望,急奔過去蹲下拉著他的手,卻感到他的手冰冷無比,而且軟弱無力,加上面容一片蒼白,跟原本神采飛揚的他實在有天淵之別,兩人大驚,只見一道鮮血從趙匡濟的嘴角緩緩流下,但還未到下巴之處已凝結成冰,趙弘殷最先趕到,一望而知趙匡濟已身受不能治癒的重傷,生命已如風中殘的走到了盡頭,全仗其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