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邊跟了幾個武藝超群的護衛,尋常人難以近身。
而且花城最厲害的人也來找過茬,最後都不了了之。
真的灰頭土臉的流浪琴師,哪裡能吸引那麼多追捧物件,而且其中好些,都是他們花城有名的大詩人,大才子。
很明顯,這檀郎肯定是有大來頭的,
姜善接著說:“我也的確看他不凡,方才我聽他一曲,琴中有似又錚錚鐵骨,萬馬奔騰。”
“這位郎君可真是厲害,我這種小二就聽不出這麼多。”
小二眼睛尖的很,從姜善的舉止中,看出這小少年才是一群人中發號施令的那一個。
而姜善的言行舉止也驗證了他的猜測,京他待姜善更是殷勤,真真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正是因為他不彈什麼纏綿悱惻的琴曲,而是彈些陽春白雪的高雅曲子,才吸引了京城的曲藝大家,得了過往文人的追捧。
至於尋常百姓,曲高和寡,他們不一定能夠理解琴師曲中境界,但彈曲子的好歹外行人也能分辨一二。
這不是關鍵,關鍵是大家的審美還是很線上的,像京城裡那幾位年輕俊俏的公子。雖然名氣更大,可尋常百姓其實很難接觸得到,如水中月鏡中花。
而年輕的琴師檀郎,似空谷幽蘭,近在咫尺,彷彿觸手可及,但試圖近身,對方身邊幾個高強侍衛和背後勢力又籠罩著幾分神秘色彩。
這種似近非近的距離,如同一把勾人的利器,牢牢勾住了大部分人的眼睛。
有知道風聲的,整天到檀郎跟前湊熱鬧。不知道的,看著城裡那麼多人追捧檀郎,也紛紛跟風。
小老百姓不知道什麼萬馬奔騰,慷慨激昂,他們就知道,厲害的人追捧的人,肯定也很厲害。
萬一得了貴人賞識,那就好了,更別說這檀郎長得還賊俊俏了。
在看重美人的西涼,檀郎就算是個普通的流浪琴師,也會很受歡迎的。
姜善皺起眉來,他把玩著手裡的荷包,思索著檀郎的用意。
在這個時候,他倒寧願對方是個普通的流浪琴師,不然的話,這質子之行,他怕是不得安生。
在姜善猜測檀郎身份的時候,這花城的各個府邸也是各有猜測。
張府,張家小姐帶著丫鬟回了府上,回去之後,她的親孃便問:“那個檀郎,接了你的香囊沒有?”
後者搖搖頭:“沒有,好多人丟荷包給他,可是他一個都沒有接。娘,我看他只是一個小小琴師,咱們有必要對一個琴師獻殷勤嗎?”
雖然琴師的確長得很好看,可張家小姐更喜歡的還是富貴生活。
張夫人說:“什麼沒背景,沒背景,那個紀家的魔王,能現在還躺在他家裡,屁股開花,可憐兮兮。”
“之前紀家魔王想要這個琴師,結果碰了硬釘子,還被揍了一頓,咱們家比起紀家,根本就不算什麼。他那個爹,難道不知道自己兒子敢的混賬事情,可碰到這琴師,他把兒子打了一頓,拘在府上不準出門。”
張夫人吹了吹杯子裡的茶葉:“你聽孃親的,跟著這個琴師,準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