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是姜善了。
越檀垂眸看著姜善,看了許久,最後還是選擇了放這已經長出鋒利爪牙的幼虎回到大周。
他甚至還幫了姜善一把,讓大周天子拿另外一個兒子來換,而另外一個兒子不是別人,正是繼後的親兒子。
繼後當然不同意,但是這個時候,大周天子卻難得硬氣了一把,把愛子姜善換了回來。
在回京路上,姜善帶出來的這百來人的隊伍儼然改頭換面。
一路上,將軍葉青沉默寡言,眉目卻極其明亮。
一直到出了西涼國境,進了大周邊境,他才開口詢問:“殿下,你是何時給那西涼天子下的毒/藥?”
姜善入宮的時候,不止這兩個人在場,還有其他宮人,這其中就包括保護姜善的葉青。
姜善瞧了他一眼:“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葉青睜大眼睛:“您誑他的?”
“不,他知道自己沒有中毒。”
不能放虎歸山,是立了大功的那位老國公向年輕的天子提出來的。
在以此事件之中,姜善所展現的運籌帷幄的能力,都讓老國公心生忌憚。
越檀對西涼愛得不深,老國公卻不如外孫這樣心慈手軟。
那不存在的密毒,不過是姜善安排給老國公看的一齣戲。
投鼠忌器,為了自己的親外孫著想,他老人家絕對不會再在姜善出京路上輕舉妄動。
“您的意思是說,西涼天子放了您一碼……”
這一次姜善沒有回答他,但預設了這個說法。
“這位年輕天子可真是……真是個傲慢的人。”
葉青沒有再多說什麼,越檀越自負對他們來說越好,最好不要把他們大周當回事,假以時日,大週一定能在年輕的天子手上煥發新的生機。
姜善聽著葉青對越檀的評價,頗為不以為然,因為實際上,這秘毒之局,既不是葉青想的要挾西涼國君,也不是給老國公設的,而是為了驗證他的一個猜測。
他在賭,越檀會不會放棄西涼的一些利益,配合他演完這場戲。
如果越檀選擇殺死他,或者囚禁他。那毫無疑問,越檀一定不是白念。
姜善用自己的一次機會去賭這場局,為的就是證明越檀就是他要找的白念,幸運的是,他賭贏了。
望著眼前大周的大好河山,姜善心情頗好地想,離現實中,他登基還有兩年,兩年的時間,足夠他拿回本就屬於他的皇位。
男子二十及冠,便可成家立業,承擔起成人的權利和義務。
天家卻有些特權,倘若天子在二十之前登基,為了能夠處理國事,最早十二歲可登基。
姜善現在的身體週歲十四,虛歲十五,等他再長兩年。
事實證明,離開了西涼國境,遠離了白念所在的範圍,姜善在幻境中過得時光飛逝。
幾乎一睜眼閉眼就是一日過去,但是除了姜善之外,似乎沒有誰發現不對勁之處,這其中也包括他當時誤以為是白唸的葉青。
以這樣度年如日的速度,姜善幾乎很輕易的就坐上了大周的位置。
這很正常,如果說白唸的意識是幻境中的神,那他姜善就是神的男人。催婚。
作為被神偏愛的男人,他總是能夠輕而易舉地得到想要的東西。
登基兩年以後,便是朝臣們輪番轟炸的催婚。
姜善表現得也很配合,並且表示自己打算快點把皇后之位定下來。
皇后的位置,可是瞬間就讓朝臣們打足了雞血。
這個說,左丞相的孫女秀外慧中,容貌昳麗,那個說濟陽王的嫡女溫柔大方,頗有才名,一個個都是什麼尊貴,足以坐皇后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