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衝他一笑: “我方才只是在想,先生既然猜測我喜好男子,為何會覺得我會對世子生出非分之想呢,白先生當真是低估了自己的魅力。”
跟在白夏身邊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這窮書生可真是不知者無畏,什麼話都敢說了。
被姜善調戲了,白夏卻出人意料並沒有暴怒,而是又同姜善說了些關於如今天下的局勢,一些聽起來沒有什麼要緊的瑣事,便開口放了姜善回去。
待姜善離開以後,在白夏身邊,面上有一道刀疤的男人站了起來,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低聲詢問: “先生,可是照舊?”
儘管世子錦秋看起來很看重這個姜善,可是如今是在船上,若是這人下江去為了那些魚,難道錦秋會拿他們這些人如何麼。
“莫要自作主張,行了,你先下去吧。”
姜書生的態度的確輕佻,不過……白夏的手指搭在脈搏處,不過這話從那個人的嘴裡說出來,並不覺得油膩和討厭。
世人皆愛美色,若是把救了錦秋的人,換做是眼前的疤面,錦秋的態度可不會這般親切熱絡。
還不是這姜書生長的好看。
次日錦秋醒來,狀態仍是懵懂,一點也不知曉昨夜船上的動靜。
姜善待他的態度也如常,就好像昨兒個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不過白日裡,當著白夏的面,姜善主動提起自己的性向: “錦秋,有件事我想想我得知會你一聲。”
“姜大哥你儘管說便是,有什麼難處,我一定幫。”
姜善便含笑說: “我喜歡男人。”
“噗……”錦秋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他結結巴巴地說: “姜大哥,可是,可是我喜歡女人,很抱歉,你的救命之恩不能以身相許。”
“你放心便是,姜大哥我對毛孩子沒興趣。”
錦秋這才拍了拍自己撲騰的小心臟: “那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
姜善似笑非笑地看向某個角落: “沒什麼,只是覺得這種事情有必要說清楚,免得你日後想起來,還覺得被我佔了便宜。”
錦秋拍拍一點胸肌都沒有的胸脯,立馬為自己辯解: “那哪能這麼算呢,姜大哥你且放一萬個心,我才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呢。”
姜善喜歡男人的事情,就這樣算是過了明路。
在那日以後,白夏也沒有大半夜的單獨找他出來。
趕了幾日的水路,又匆忙幾日的陸路。
快要抵達榮王封地的時候,他們半路上又遭了賊人。
這些人雖然都蒙著臉,但是錦秋一眼就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 “就是他們,他們就是那日追殺我的人!”
當初沒有成功殺掉他,這群人便埋伏在他歸去的必經之路上,顯然對殺死他報了極大的決心。
錦秋很怕死,但是儘管心裡害怕得不得了,他還是握緊了匕首,儘量地躲在包圍圈內,自己絕不能胡亂給大家拖後腿。
姜善是被牽連進來的人,但是這種時候,他也不可能獨善其身,便從一個被刺客殺死的護衛身上,抽出對方手中的長劍,加入了廝殺中。
說起來,以前一向是被保護的存在,現在輪到他來保護別人。
好在他經歷的刺殺多了去了,遇到這種場面倒也半點不慌,長劍刺入刺客的心臟,鼻翼間迅速的充斥了血腥味。
他們這個地方,易守難攻,又是處在山邊上,扭打著扭打著,小世子錦秋便到了懸崖邊上。
“世子小心!”
疤面把手裡的武器擲了出去,正好砸中那個逼向錦秋的刺客。
好不容易脫離了險境,錦秋一個鬆懈,腳一滑……
他重重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