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幾日的功夫,太子對他又冷淡下來。
比起剛離開京城那幾日,態度是好很多,可是比起前幾日,態度實在是相差太大。
這讓葉青難免有些失落,眼瞅著太子同檀郎一日比一日親近,葉青又憂心忡忡起來。
差不多快到京城的時候,他們盤下了客棧,葉青示意李忠出去,留下一個私密空間給他和姜善。
“殿下,有幾句話,我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若是覺得不當講就不要說,有必要就長話短說。”
姜善作為一個征戰沙場多年的皇帝,其實最不耐煩旁人跟他這麼彎彎繞繞。
“既然如此,臣便直說了,陛下年幼,不知這世間除了男歡女愛,還有極少數男子,偏對男兒家有興趣。”
姜善盯著葉青的眼睛:“怎麼,你覺得男子在一起,為天理不容?”
葉青本來是想這麼說的,可直覺告訴他,若是這麼說了,太子肯定不高興。
也是,太子畢竟年輕,肯定不會喜歡做謀臣的一副說教的口吻:“臣沒有這麼想,臣只是覺得,那西涼太子,怕是對陛下有非分之想。”
日夜裡,姜善去敲檀越的門,琴師檀郎的話,也落到了葉青耳朵裡。
如果是一個喜歡女人的男人,怎麼會對姜善說出什麼自薦枕蓆之類的鬼話。
姜善仔細回憶了一下:“葉將軍多慮了,他那句不過戲言罷了。”
當時他轉身就走了,並不是覺得受到了侮辱,只是不想和檀越糾纏罷了。
但就是他這樣的態度,檀越也未曾生氣,後來檀越主動和他搭話,也並未曾有逾距的地方。
按照檀越的話說,是瞧著他面善,忍不住想要親近而已。
大家都是男子,誰也不吃虧。再加上檀越同他處境相仿,身邊只有兩個護衛跟著,他說話一大小聲,護衛立馬跟鵪鶉似的,一點沒勁。
與其說是調戲,不如說檀越是在逗弄他。
他表示自己不愛旁人開這些隨意的玩笑,檀越也收斂了許多,沒再說過一句難聽的話。
按照西涼太子的身份來說,檀越待他這個異國人是這個態度,已經是十分的優待了。
姜善捫心自問,他做大周太子和皇帝的時候,可從未對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有這般親切過。
葉青見姜善這個態度,心涼了半截。
他也知道,太子到底年輕,見過的人和物沒有那麼多,容易先入為主,覺得那檀郎好,那就很難聽得進旁人勸告的話。
他沒有再多說,只暗暗下了決心,倘若那太子真的想對殿下行什麼不軌之事,他一定會及時出來處理。
結果第二日早上,清早起來的時候,每日總來和姜善打招呼的檀郎卻不見了蹤影。
姜善喝完早茶,隨口問了句,正在算賬的掌櫃從算盤上抬起頭來看了眼這大客戶:“您說那位啊,昨兒個夜裡,人有些急事就走了。”
“他沒留下什麼話?”
掌櫃的搖搖頭:“還真沒有,客人走得匆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