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
姜善面無表情地說:“你難道不是覺著,我丟了你的香囊,卻將你的一片心意置之不理,覺得拂了你的面子,頭一回有人這樣拒絕你,所以你心想,這個小公子,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我一定要接近他,然後等到後面,再把我甩了,就讓我高攀不起,後悔不已。”
他一番話說下來,李忠立馬用一種你超絕陰險的表情看著檀郎。
因為這個時候的李忠還很年輕,加上姜善地位並不穩固的緣故,在這重幻境裡,他顯然沒有後期的大太監總管那麼圓滑老道。
檀郎瞧著姜善半晌,突然笑了起來:“我原本看了你,就猜你可能是個有意思的人,沒想到你比我想的還有意思。”
姜善嘆了口氣:“李忠,把他的繩子解了吧。”
李忠頗為不贊同地出聲:“少爺!”
既然這個人都承認了,他不明白自家殿下為什麼還要放這麼個禍害在身邊。
“放了他吧,他是個惜命的人。”
他在這個時候,也多少猜到了一些這位檀郎的身份。
西涼太子,越檀。
雖然都是太子,可在這重幻境裡,西涼的太子檀,比起質子姜善,命可當真是金貴太多了。
李忠不情不願地解了這檀郎手上的繩子,姜善又說:“已經搜身過了,你想要留下,我也不攔你,不過我要睡了,還請公子出去吧。”
檀郎也沒有說什麼,笑吟吟地看了他一眼,便掀開簾子出去,李忠得了姜善幾句吩咐,也跟著出去了。
太子毫髮無傷地出來之後,那兩個護衛放了心。
李忠湊到葉青跟前,小聲說了幾句。
葉青看了幾眼這檀郎,表情古怪起來。
他在國內的時候,是聽過西涼太子檀的名聲的,說實話,比大周太子糟糕太多了。
不過既然知道身份,他倒也不是很擔心對方要害姜善了。
因為對方想要弄死一個質子,輕而易舉的事情,沒有必要以身犯險,大費周章。
“既然都是誤會,張思,把兩位壯士解開。”
“不用了,就這麼捆著吧。”
檀郎一改先前那潑皮無賴的樣子,精緻的眉眼像是浸著冰雪:“明兒個什麼時候動身,再給他們解開。”
他還沒有說要動手,這兩個人就和隊伍幹了起來,他討厭不聽話的人。犯了錯,總該是要受點罰的。
免得奴大欺主,生了不該有的心思。
幻境二(5)
葉青原本是打算把自己的位置讓出來給這位西涼太子睡的,但先前李忠說了,殿下祝福,平常心對待就好,沒有必要表現得太殷勤。
最後他斟酌再三,還是自己和另外一個小兵睡了,然後把這位太子,連著他們的護衛丟了進去。
他給的理由是:“添了三個人,就我的帳子比較空,先熬這一夜吧,等明日到了鎮上,再添些東西。”
他是聽過這位太子檀的名聲的,總而言之,是個神經病。
對方的長相,倒是比傳聞中好了很多,但這個脾氣,當真是和傳言一樣的糟糕。
對一個萍水相逢的少年郎能夠和顏悅色,對保護自己的貼身護衛都能翻臉不認人,可不就是神經病麼。
雖然對那兩個護衛有一絲的同情,但一看他們自己這邊被打傷的將士,葉青就把憐憫心收了起來。
因為昨兒夜裡沒有睡好,次日到了午時,他們才起。
要上路,再捆著兩個人就太奇怪了,兩個護衛被鬆開了束縛,如今是同行者,也安分了許多。
本來姜善是單獨坐一輛馬車的,然後李忠要伺候他,也跟著他一起。
結果來了個檀郎,就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