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發出了一片的‘噼裡啪啦’的聲音,很是嚇人。厲風輕聲吩咐到:“小貓,你在外面等著放風,要是有巡邏的官兵過來了,你不要管,等到大概一柱香時間後,你就去狠狠的鬧一下,把那錦衣衛什麼的全部給我招攬過來。記住,不要讓他們看清你的臉。”
小貓露出了牙齒,憨厚的笑了一聲:“放心,他們看不清我的臉的。唔,我也弄東西把臉包上就是了。”
厲風點點頭,手一揮,二十條綠林好漢同時飄起,輕輕的越過了那兩丈高的圍牆,進入了院子裡面。厲風再次的叮囑小貓,說到:“記住,剛開始不許招惹那些巡邏的官兵,等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你就去外面狠狠的鬧一場,不過也不要太過分了。”看到小貓乖乖的點頭,並且開始撕下自己的衣襟裹臉了,厲風這才放心的跳了進去。
二十個大賊已經分成四組,向著四面摸了過去,他們的任務是在儘可能短的時間內,摸清黃子澄家和方孝孺家的佈局。厲風則是衝向了後花園,找到了那個連線兩家花園的鐵門,他用手摸了一下鐵門,發現門居然沒有上鎖,不由得嘿嘿了兩聲,雙手一用力,乾脆的就把鐵門整個的從牆上給扳了下來。
“唔,那‘小蝴蝶’怎麼說的?說是大家閨秀的閨房,一般都會在後花園附近?唔,這黃子澄是有一個女兒的,那方孝孺這麼大一個家族,也不可能沒有歲數小的女子,這可就方便了。。。至於那‘分金手’說的,大戶人家的金庫之屬,都會藏在他們家主的臥房之內,這倒是和我知道的情況一樣,唔。。。就是不知道黃子澄和方孝孺,他們睡在哪裡啊。”
身體掠起十幾丈高,厲風在空中提起一口真氣,懸浮了三次呼吸的時間,看到兩個黑黝黝的大院子內,只有一處地方還有燈火,頓時一溜青煙朝著那邊撲了過去。那是一間小小的廳堂,門口站著兩個呵欠連天的丫鬟,屋裡有人在低聲的交談著。厲風身體彷佛靈貓一樣的蜷縮成了一團,就這麼大咧咧的隱藏在了兩個丫鬟頭頂的屋簷下。過了一小會兒,他輕輕的垂下了腦袋,在窗子上方的窗紙上捅了一個窟窿,眯著眼睛朝裡面看了過去。
黃子澄、方孝孺、黃仁山以及另外三個厲風不認識的儒生打扮的人坐在了房間中,那黃子澄正滿臉的氣惱,抓著茶杯用力的敲打著桌子,低聲喝道:“那安公公實在是沒有道理,說什麼兄弟骨肉之情,要皇太孫不要聽信我們的話,實在是好沒來由。孝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厲風皺眉,看樣子,他們才剛剛開始議事呢,天色都這麼晚了,那他們方才在幹什麼?但是厲風立刻就醒悟過來:“這群人,估計剛剛從皇宮內回來呢。至於這黃仁山麼,是白天吃虧了,現在巴巴的找上來求黃子澄給他出氣的。不過看到黃子澄他們都是一肚子的火氣,所以不敢說話了。”
方孝孺摸了一下下巴上的些許鬍鬚,皺著眉頭喝了一口茶,搖頭嘆息到:“這也是想不到的事情,安公公本來雖然一直看不起我們這些朝廷官員,但是畢竟如今是我們一路的人。但是現在麼,他怎麼突然朝向了那些藩王了?”
一個五十來歲的儒生輕笑:“那安公公,不過一閹人罷了,兩位又何必如許的傷腦筋呢?孝孺兄今日以聖人君臣之道狠狠的辯駁了那安公公一頓,倒是大快人心。所謂天地君親師,這君臣之道乃是在骨肉情分之上,那安公公用骨肉親情去勸說皇太孫,豈不是荒謬麼?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哪怕就是叔父兄弟,這君臣大義,也是不可違背的。”
另外一個儒生搖頭晃腦的說到:“可不是?君臣大義,家國大事,怎麼能用骨肉之義胡亂的抹煞了?那安公公也是老得糊塗了。想來皇太孫也是英明之君,不會胡亂聽信安公公的話語的。社稷為重,社稷為重啊。”
最後一個老儒生則是雍容的笑了笑,抹了一下長長的白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