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地?”他自得的搖頭晃腦的哼哼了幾聲,又把腦袋低下,繼續和那豬頭奮鬥去了。
鹿靈子乾笑了一聲,額頭上鹿角的光芒閃動了一下,輕聲說到:“天檻居士說的是。”他肚子裡面暗自罵了一句:“分明是一個出家的和尚,起個名字叫做居士,實在是糊塗。”他點點頭,又抓起了一缸烈酒灌進了自己的肚子,笑道:“我也如此認為,奈何那日我心神不定之時,卻有寒風捲著一條黑影到了我的身前,扔下了這星羅大陣的陣圖就走。慚愧,我的小天羅禁制,居然沒有抓住他。”
無涯老祖以及他身邊的幾個同等的老怪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一個混身焦黃,連眼白處都是黃澄澄一片的老道乾啞的問到:“鹿靈道友的小天羅禁制,居然無法對付得了他?莫非還真是鬼魅不成?可是什麼鬼魅可以從我們手中逃脫呢?”
鹿靈子搖頭輕笑,眼裡滿是古怪的神色:“也許,並不是鬼魅,而是神靈罷?想來燕王爺此次靖難,乃是上應天命的功德。那中原修士,妄圖以螳臂當車,阻礙王爺大計,所以老天借我之手來懲治,否則,如何能解釋這星羅大陣的事情?”他心裡有點惱怒,低喝到:“如果是鬼魅,怎麼可能逃過我的手?”
朱棣看到這些海外修士心中都有忐忑,頓時哈哈大笑起來:“誠如鹿靈仙長所說,這鬼魅乃是至陰之物,如何敢在諸位仙長面前顯身?想來是上天的徵兆,借鹿靈仙長的手,助我朱棣得成大事,哈哈哈,諸位仙長,請共進此杯。”朱棣端起酒杯,朝著四周敬了一輪。
那些海外修士紛紛大笑,拋開了心頭那一絲古怪的感覺,紛紛的舉起了酒杯,和朱棣一同滿飲了此杯。
只有飛仙子輕輕的對著丹青生說到:“這可是古怪了,鹿靈子會碰到鬼?那浮雲子也不知道跑到了哪裡去,我們海外諸島,什麼時候出了這麼多希罕的事情了?。。。幾位老前輩帶上了數百同道,三年內搜了七次,居然沒有找到浮雲子,委實古怪。”
丹青生笑嘻嘻的端著酒杯,面色不改的低聲對飛仙子說到:“哪裡這麼多話說呢?那浮雲子乃是修魔之人,自然是逃到了海角天涯去,莫非他還敢在海外居住麼?至於這丟下星羅大陣陣圖的人,我想要麼是以前的某一隱居高手,要麼就真的是上天來人,否則鹿靈子也不會禁止不住他。”丹青生笑嘻嘻的和碧靈兒互相遙敬了一杯,笑著把酒喝了下去。
飛仙子紅豔豔的嘴角輕輕的撇了一下,冷笑到:“仙界來人?我想還有可能,不過前輩隱居高手,這就有點不可能了。”
無涯老祖聽到了飛仙子、丹青生的輕聲私語,不過他沒吭聲。他心裡也有疑問呢,誰能如此輕鬆的躲過鹿靈子的小天羅禁制?不過,因為厲風的關係,這三年來,他和丹青生二人已經結成了利益同盟,實在是沒有必要插嘴的。如果是鹿靈子聽到了飛仙子的話,心裡肯定會存下芥蒂的。他只能在心裡暗道:“這女人還真是不知道好歹,什麼話都敢說麼?你這話的意思,要是鹿靈子他理會錯了,還說他無能,他不在背後暗算你一記就是你的幸運了。”
正在這裡說著呢,外面一員遊擊將軍衝了進來,跪倒在地上大聲奏到:“王爺,那張三丰孤身一人到了營前,口口聲聲要面見王爺,請問王爺如何處置?”
‘啪嗒’一聲,無涯老祖、天檻居士、黃皮的老道等幾個老怪手中的酒杯全部震成了粉碎。碧靈兒猛的跳了起來,跳著腳罵咧到:“好啊,他張三丰敢來這裡?讓他進來,讓他進來。他一個人來的麼?公子我要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剔了他的骨,為我幾個師兄報仇啊。”碧靈兒的臉蛋都變得扭曲了,想到那幾個為了救自己而被中原修士用真火慢慢煉化的師兄,他就是一肚子的毒火衝了上來。
無涯老祖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獰笑到:“罷了,碧靈兒坐下,不要讓人看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