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千的錦衣衛高手,就算有幾個雞鳴狗盜之徒,他早早的被錦衣衛一頓毒打後丟進了大牢。
這等周密的‘保護’下,他獨孤滅風做了四個月的城防軍頭目,那真的是連一個賊都沒有抓過。
再說在都督府內,那些大小官兒也都被周處,呂安,藺軾三人警告過了,哪裡有人敢和獨孤滅風說話?就算他有心結交幾個都督府地高官,那些官兒也是看到他走近遼,立刻就打著哈哈說,‘唔,肚子好痛’抱著肚子就往茅坑跑,他獨孤滅風再無恥,也不至於追著當官地跑到茅坑那邊去結交人家罷?沒奈何,四個月了,他硬是連都督府日常的那些行政官兒姓什麼都沒弄清楚。
好罷,這都督府是你呂風的地頭,我招惹不得,我去結交兵部的大員們總是可以地罷?怎麼說這兵部的那些將領,很多人還是朱登這邊的人呢,可是隻要獨孤滅風一上大街保證就會有兩錦衣衛的副指揮使,八個錦衣衛的千戶帶著二十名錦衣衛的官員,大搖大擺的跟隨在他身後,這等情況下,獨孤滅風還敢去找那些兵部的人麼?這不是給人家門口領禍害麼?
好,好,好你呂風做得出來啊!我輪休的時候,半夜跳牆出去和那些兵部的官兒談心總可以罷?可是這更讓獨孤滅風差點被氣破了肚皮,他每個月有十天輪休時間,可是隻要是他輪休的日子,保證那天黃昏開始,水元子就會帶著火甲,火乙他們四個,抱著大堆的酒罈子,狗肉跑到他的屋頂上唱道情詞兒!他獨孤滅風的道法再強,也不可能強過水元子,他怎麼跑出去結交那些大臣呢?
在應天府過了四個月,他獨孤滅風最熟悉的人,還是他家門口賣豆腐腦的那位張老漢,可就是每天清晨,他去張老漢那裡吃豆腐腦的時候,就發現那老漢是說話的聲音也大了,口氣也強硬了,原本彎起來的腰肢,也突然挺直了,獨孤滅風不解的問他為什麼,張老漢脖子一仰,氣哼哼的丟出了一塊令牌:好嘛,他老人家已經是錦衣衛小旗了!
獨孤滅風終於明白四個月前呂風給他的那句話了:“慕容……哎呀,獨孤將軍,到了居庸關呢,那是你的地方,我呂風萬事得小心!可是這應天府嘛,對不起了,除了陛下,就是我呂風了。在我的地盤上,是龍,你得裝成一條蟲;是虎,老子都得把你的牙給掰下來!在這應天府裡,你可要小心了。”
這是赤祼祼的,毫無廉恥的威脅。可是獨孤滅風終於明白了,面對這樣近乎地痞流氓一樣的威脅,他還真地沒有任何的辦法,呂風一不打他,二不罰他,反正就是把他放在‘巡邏隊長’的位置上慢慢的腐爛,生鏽。獨孤滅風都感覺著,自己身上冒出了一股極其難聞的老人味道了,這呂風,果然是殺人不見血,他懷疑啊,這樣的日子過個三五年的,自己肯定就廢了!
“幸好啊,陛下他的大軍已經準備好了,就要對元蒙殘黨開打了。哼哼,到那時候,我上了戰場,莫非你呂風還不許我立功麼?”獨孤滅風咬著牙齒,把手上三亭砍那鵝卵粗細的刀柄擰得嘎吱直響,看得身後地親兵們是目瞪口呆,那舌頭半天都縮不去。
清晨的大街還是很安靜的,那些進城的鄉農去的地方是應天府的市場,是不會跟來這些官府衙門密集地街道知晃的,而此時時間卻又太早,那些官員還不會這麼早爬起來,所以獨孤滅風他們一行人走到五城都督府大門口時,就沒有碰到幾個活人。
可是等他們進了都督府,卻在大廳前的廣場上,看到了笑嘻嘻的揹著雙手地呂風,他和身材高大的馬和並肩站在一起,看著滿臉熱汗的朱瞻基揮動著拳腳,也不知道呂風給朱瞻基吃了什麼藥,這小傢伙短短的四個月時間。就長高了一寸多,肌肉也明顯的發達了不少,舉手投足之間。勁氣四溢,偶爾一掌擊打在了地面上,立刻就是一加串‘啪啪‘的脆響,十幾塊鋪地的青磚就此報銷。
獨孤滅風看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