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5頁)

的的確確沒往這邊想。因為,林萍這個女孩子活潑開朗,性格外向,有時說的一些話,他權當是口無遮攔的玩笑,他寧可信其無,也不信其有。在今天這種場合,在這次個特定的時間和地點,林萍說這樣的話顯然不是開玩笑。

董智的思緒一下子被打亂了,他一動不動地站在綠色的花園中發呆,彷彿綠海深處漂浮起的一座冰峰。過了好長一會兒,他的腦子裡仍然很亂,他只好慢騰騰地向機關大院外走去。

晚上,董智翻來覆去睡不著,他拿起書看著,不知不覺中進入了夢鄉。

董智迷迷糊糊地,不知是回到了家鄉還是到了什麼地方,前面有一座山,他從山腳下起步,走過一段陡彎坡,再朝右插進一個山坳裡,沿途但見柳枝翩翩,溪流潺潺。走不一會兒,丌地一座青峰擋住了去路。使人大有山窮水盡之疑。正在此時,一團白霧慢慢飄來,眼前成了一片白色的雲海,他彷彿在雲海中漂浮。一會兒,白霧散去,出現了柳暗花明的景緻。只見四面環山,朝東的一面像刀劈般開了一條寬大的縫隙,他穿過縫隙來到了山外,在花樹錦簇中掩映著古亭的重簷飛角,碧瓦紅欄。他正在驚詫之際,一陣白煙飄過,好像又來到了他家鄉的南岔溝,一股熟悉的溪水從山那邊的峽谷中歡快地流了出來,跳過岩石,在一個跌落的地方形成了一個大水潭,他小的時候和小夥伴們經常在這個水潭中游水,自然多了幾分親切感。潭裡的水平時只從靠南的一邊流走,因為南邊低,北邊高,所以當地人把南邊叫潭嘴。潭嘴是在一塊幾十立方米的大石頭頂上形成的,所以,水流出來的時候就像噴吐一樣,在靠近潭的地方平緩若銀湖瀉波,在靠近潭嘴的邊緣卻如飛珠濺玉,那抑揚頓挫的聲響,就像一架經年彈奏的絃琴,真有說不盡的妙趣。正當他陶醉在尋找兒時的樂趣時,山頂上傳來了《二人臺》的曲調,這個曲調從溪水中彈起,在他的耳朵上使勁地吻了起來。他是從小聽著鄉親們的《二人臺》,在黃河邊長大的。後來,不管他走到哪裡,他都頑固地喜歡那曲調,曲中那自由、高亢與開懷——咀嚼著塵世的苦澀,對芳草大地吐訴憂鬱,在七溝八梁的黃土高坡上揮灑男人的雄渾和對理想的嚮往。總之,人間的希望,人間的愛戀,人間的悲怨,人生的夢幻,都奇蹟般地共存於那略帶嘶啞的聲音之中。這時,他醉了,他慢慢地閉上了睏倦的雙眼。他想起來,身子很沉,他努力想睜開眼睛,眼睛也睜不開。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是家鄉?是山谷?是花園?他正在懷疑自己是不是失去記憶時,突然覺得有個什麼東西弄得他的鼻子癢癢的,一個噴嚏,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林萍正在笑盈盈地用一雙秋水似的眼睛注視著他,他用手一拉,撲空了,他一下子醒了過來。看了看朦朦朧朧的窗外,他才知道自己剛才的一切是在做夢。

夢酲了,可董智再也睡不著了。

董智想起了白天林萍的那些話,由此他想到了和林萍從初識到現在的整個過程。

林萍屬於六十年代出生的人,又受過良好的高等教育,她的校園生活是在中國改革開放時期度過的,所以,在她的身上,找不到董智那些五十年代出生的人的影子。她們基本上沒有吃過什麼苦,她們的成長過程比較簡單,她們從來沒有為保全自己而動過腦筋,她們有的是直率,心裡想什麼就說什麼,什麼事情都看得非常簡單,甚至看得十分世俗。她們以我為中心,一切事情的功利性很強。她們有知識,腦子好使,反應快,但總是缺少一些知識分子的正氣和儒雅之氣,而多了一些市儈的唯利是圖。她們沒有思想的束縛,但又多了一些桀驁不訓或我行我素。她們敢愛敢恨,但又有點玩世不恭,即便是婚姻大事,在她們眼裡也不過那麼回事。她們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沒有焦點,就像散射陽光,想照到哪裡就照到哪裡,有時候需要照到哪裡就照到哪裡。她們好耍小聰明,自以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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