泡茶,只是,她並不急進,仍是慢條斯理的。
蘇墨一直看著她,直到她再次將茶端到面前,他才突然開口,“愛妃,難道沒有人教你,在朕的面前,是決不可以自稱我的麼?”
六月微微一怔,隨即看向皇帝,“現在知道了。”
這一次,蘇墨居然沒有任何反應,因為,他早已料到,他會得到的,就是這樣的反應。
雖然仍有些氣悶,卻已不會暴怒。
“愛妃為何不替威武大將軍一家求情?”舊事重提,皇帝已經平靜許多,至少,不再是一心想撕破她臉上的那股子超脫傲然。
似乎,因為那一句話,因為那竹筏,又或是因為早已習慣,他居然要相信,那並不是偽裝,而是,本應如經。
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應該是這樣的一副表情。
六月不解的看向皇帝,不懂他為何要舊事重提。
事實上,她從來不曾去打聽過花騎一家的下場,她還以為,花騎一家,早該被誅,命歸黃泉了呢。
“皇上想讓我替他們求情嗎?”
雖然說了知道了,可一開口,還是我我的。不過,六月不自知,而蘇墨,只是用手指輕敲了一下桌子,並不開口。
“愛妃不想朕饒了他們?”
蘇墨說著,又端起茶盅,放在嘴邊輕輕抿了一口,可他的視線,卻是一直緊鎖著六月。
六月卻是悠然一笑,沒有顯現出一點點的掙扎。聲音一如繼往的平靜,“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有法不依,執法不嚴,要法何用?若無法,又何以治國?”
'62'第62章:淡定!和皇帝談條件(四)
淡定!和皇帝談條件(四)
說完,六月便不再開口。
對於花家,她完全沒有一點想法,生死,都是別人的事,與她何干。
聽到六月的話,蘇墨眼裡又是騰然一亮,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六月,好一會兒,才又道:“沒想到,愛妃居然是個胸有韜略之人,這些治國之言,連朕聽了,都覺茅塞頓開……”
六月替自己倒杯茶,慢慢飲著,並不說話。
蘇墨見狀卻再生不出氣來,此時此刻,對著六月,他已不再是對著一個後宮可殺可辱的女人,而是一個可以得到尊重的人才的弟子。
“能教出愛妃這樣的人,定不會是無名之輩。朕卻不懂,令師讓愛妃入宮,引起朕的注意,必然不會拒絕朕的邀請,為何,愛妃卻阻撓?”
“或者是,令師與愛妃,有什麼條件需要朕答應?”
六月眼睛微睜,隨即便是一瞬間的恍惚,接著便恢復清明,再看向皇帝,剛要開口,皇帝卻已經開口了。
“令師要官拜何職?愛妃又想如何?當一國之後麼?”蘇墨手點著桌子,語速變得極慢,“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必須在我與令師相談過之後……”
六月突然一抬眼,看向皇帝。
慢慢開口,“不要官,也不做後。只是,皇上所想之人,永不入官,也決不會見任何人。皇上若有事,一律只能透過我的傳遞。皇上若不願意,後面的,就不用再談了。”
談生意麼,她並不陌生。
蘇墨眉頭輕皺了起來,手指在桌面上敲得快了些,好一會兒,才慢慢道:“朕如何確認,令師不是敵國的奸細。”
六月閉口不語。她不知道能如何證實,世上本無這人,她要如何證實。成不成,就看蘇墨敢不敢賭了。
“好。”果然是做大事的人,夠膽。“你的條件。”
六月突然起身,目光掃了青蓮殿一眼,“青蓮殿,為我所有。”
蘇墨猛的一挑眉,“何解?”
'63'第63章:淡定!和皇帝談條件(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