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平的路,難道只是為了進出方便嗎……
上官嵐沉默不語,身邊的熊琱同樣一聲不吭,兩個人並肩走著。
很快,那兩個人把他們拉住了。
“到了,站著別動。”
接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好像是有人在從懷裡向外掏著什麼。
熊琱頓時緊張起來,生怕他們也跟王守道一樣,拿出什麼古怪的刑具,來折磨他們二人。
沒想到,“咔”一聲響起,好像是開鎖的聲音。
就在熊琱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他眼睛上蒙著的眼罩被人取下,然後,他被人猛地一推,踉踉蹌蹌地向前撲去。
他身邊的上官嵐,也同樣如此。
等到好不容易站穩,眼前終於重見光明,熊琱才得以打量眼前。
他頓時嚇了一跳——
這是一間牢房,卻又不是一間普通的牢房。
相比於那些汙水橫流,蟲鼠亂竄的牢房來說,這裡實在是太乾淨了。乾淨得可怕。
地面上,甚至連一粒砂石都沒有,異常的平整,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光滑。
這一點和來的時候的路面,差不多。
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間房只有三面。
在上鎖的牢門的對立面,是空的。
也就是說,牢房裡面的人,可以走到前方去,雖然,此刻的熊琱並不知道前方究竟是通向哪裡。
黑乎乎的,看不到盡頭,他極力眯眼,想要看清楚,卻是不能。
上官嵐站在他的隔壁,也置身在一個一模一樣的牢房裡,她也同樣在默默地打量著四周。
很快,之前帶路的人走進來,幫他們兩個把身上的繩子都摘掉了。
“這裡是哪兒?”
熊琱忍不住問道,不知道為什麼,這裡雖然乾淨又安靜,但他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
原以為那人不會回答自己,沒想到,對方卻詭異一笑,淡然道:“這裡就是天地軌呀,只見天地不見軌,來了就自求多福吧。”
和王守道差不多的說法,說了也等於沒說。
解完了繩子,那人就離開了,任憑熊琱怎麼喊,也沒有人再出現了。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隨意在衣襟下面擦拭了幾下,然後便向牆壁上敲了幾下。
“你還好嗎?”
熊琱要率先確定上官嵐的安危,他寧願和她關在一起,彼此間也有個照應。
“我還好,你呢?”
等了一會兒,從隔壁傳來上官嵐的聲音,熊琱知道了,她在自己的左手邊的那間牢房。
右手邊呢?可有人?
他試著敲了敲那邊的牆,沒有反應。
“我沒事,氣息已經調勻了,剩下的皮外傷不要緊。”
熊琱朝著左邊大聲喊道,許久,才聽見上官嵐“嗯”了一聲。
“不要講話,抓緊時間休息。我想試試,能不能解毒……”
她的聲音漸漸低下去,因為實在沒有力氣在這種時候說些毫無意義的廢話。
熊琱盤腿坐下,也繼續恢復精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靠著牆壁,悠悠睡過去了。
一覺過去,等到熊琱猛地被一陣嘈雜聲音吵醒的時候,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睡了幾個時辰。
“糟了!”
他急忙站起來,無奈,牢房裡不見日頭,也根本看不出現在到底是什麼時候了。
只見牢房外走來一群人,挨間拍打,口中也大喊道:“起來了起來了!一群死鬼!別想偷懶!趕緊起來幹活!”
聽到這話,熊琱立即大吃一驚。
什麼?除了自己和上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