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居然一路追到這裡。就別怪我這個老頭子對小輩痛下殺手了!這樣也好,就當我今日為唐門清理門戶,為民除害!”
剛說完這番話,老頭兒的手中赫然多了一把劍。
在此之前,誰也沒有注意到,他的身上到底有沒有這把劍,也沒有人注意到,他又是怎麼把這把劍拿出來的。
就好像,這把劍就是他的手,而他的手,就是他的劍。
老頭兒沒有拔劍,對於唐烈這種人,他連拔劍都覺得是對自己的羞辱,對自己的劍的羞辱。
之所以拿出劍,是因為,他手邊已經沒有碗筷了。
“哈,好大的口氣!死老頭兒,你不怕閃了舌頭嗎?敢教訓唐門,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唐烈大笑不已,說話間,已經從袖子裡射出細密如牛毛的袖箭。
袖箭,顧名思義,藏在袖中,突發制人。
如果僅僅只是三五寸的小箭倒也不打緊,問題是,這是唐門的袖箭,就意味著,它不只是暗器,還是淬了劇毒的暗器。蜀中唐門世代居於四川唐家堡,以暗器和毒藥雄踞蜀中,他們的毒,和他們的暗器一樣有名,令人望而卻步,聞風喪膽。
唐烈的袖箭上,自然也有毒,還是最恐怖的那一種毒。
只要沾到,如果沒有獨門解藥,不消片刻,中毒的人就會化作一灘血水,陽光一照,徹底蒸發,連屍骨都不存。
“前輩小心!”
趙岑忽然出聲,說罷,他整個人彈開,抱著趙嵐向後飄飄然而去,然而雙腳卻順勢在木桌上一蹬。木桌立即飛起,團團旋轉,顛倒過來,底面朝上,如一柄撐開的大傘一般,向著唐烈飛去。
唐烈人如其名,性格火爆如熊熊烈焰,眾人皆知,他一向是個囂張跋扈的愣頭青,就連生活在一起的師兄弟們也儘量不去招惹他。
現在,他已經盯上了這老頭兒,帶著手下一路追來,抱的自然是必須殺死對方的想法。
“小心?還是先小心你自己吧!等我解決了這老頭兒,下一個就是你!哈哈,真是天上掉餡餅,居然還有兩個如花似玉的小妞兒,看來,大爺我今晚倒是不用去喝花酒了,這兩個小妞兒好好伺候大爺我,保準讓你們舒舒服服……哈哈哈哈!”
唐烈滿嘴的汙言穢語,色眯眯的眼神落在采薇和採蕙二人的身上。
趙岑冷笑,並不同他廢話。
伺候?等你有命再說吧!
果然,他想得不錯,電光石火之間,站在角落裡的老者終於出手了!
他甚至還沒有把劍抽出劍鞘!
趙岑微微眯了眯眼睛,確認自己沒有看錯。
那老者只是拿起手中的劍,朝著唐烈的方向用力地劈了下去!
他們二人之間,還有數步的距離,即便是高手中的高手,想要從唐烈的位置行走到老者的位置,至少也需要一個呼吸起落的時間。
然而,有一樣東西,要比整個大陸,不,甚至整個宇宙間最強的高手還要快。
是氣。
劍氣。
氣是無形無色無味的,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但是在這一剎那,趙岑卻分明看到了這股劍氣。
平生第一次,他見識到了一個人可以把劍用到這種程度,可怕的程度。人已經不是人,劍,也已經不再是劍。
幸好,自己不是用劍之人,趙岑微微鬆了一口氣。
此時此刻,任何一個練劍的人,在見到這股劍氣之後,恐怕都不想承認,自己會用劍。
和這老頭兒比起來,他們手裡拿的不是劍,是枯樹枝兒,他們的劍術也不是劍術,是燒火丫頭在往火塘裡添柴火。
就連一直在趙岑的懷中昏迷不醒的趙嵐,似乎都察覺到了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