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所以說什麼也不再向前走,只是長嘶不已。
它一叫,其他錦衣衛的馬也揚起馬頭,叫個不停,前蹄高高躍起,騰空著想要後退,任憑主人如何勒緊韁繩,或是揮舞鞭子,也不肯繼續上前。
“從這裡掉下去,必死無疑了。想必,他們是死士,殺了指揮使大人,見順利完成任務,便選擇自盡,以免被人抓住了之後,嚴刑拷打,供出背後的主謀!”
為首那人伸出手,做了個“停”的手勢,然後說出自己的推測。
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認為他的分析很有道理。
“我們馬上連夜敢回穎城,將整件事原原本本稟報給陛下和太后娘娘!一定要請他們為大人做主,定要出兵剷平這清豐縣城!這裡的刁民居然敢偷竊皇家的賞賜,還敢行刺指揮使大人,背後定有人做靠山!”
他說完,又伸長脖子,朝著深不見底的黑黢黢的斷崖下方看了看,然後帶人離開。
馬蹄聲達達,漸漸地遠了。
黑夜重歸寂靜,只剩下陣陣雨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雙乾淨的靴子踩在斷崖前方的泥水地上。
“上來吧。已經走了。”
溫和的男聲響起來,赫然是逍遙子。
聽見師父的聲音,已經用雙臂抓著陡峭懸崖良久的熊琱頓時毫不猶豫,他深吸一口氣,低吼一聲,將體內蓬勃的真氣盡數調動而起,至全身的四肢百骸。
“啊!”
他向上躍起,如大鵬亮翅,如老猿展臂,穩穩地從下面重新跳了上來。
夏嵐還和剛才一樣,一直緊緊地抱著他的頸子。
就在剛才,熊琱用雙手支撐著自己,以及她的身體重量,但是這麼一來,夏嵐的身體完全騰空,懸掛在半空之中,所以她嚇得臉色慘白。此刻,雖然她的雙腳是確確實實踩在地面上,可她還是驚魂未定,喘息不已。
“師父,您怎麼來了?”
他感到十分驚訝,原本以為,師父還在破廟之中,沒想到他特地趕了過來。
“沒什麼,過來看看而已。既然他們已經回了穎城,我們也要趁夜趕路,儘快離開清豐縣城,免得朝廷得知了訊息,派重兵前來此地,全城戒嚴,封鎖掉所有出口,那樣的話,我們就更加無法脫身了。”
逍遙子面無表情地打量了一眼夏嵐,鄭重地開口說道。
熊琱一聽,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畢竟,死了的許紹和許輕塵都是朝廷命官,而許家因為太后和皇后的緣故,權傾朝野。現在,他們兩個死在這裡,此事一定不會到此結束。
“好,師父,我們馬上離開清豐縣。”
他說完,立刻扭頭檢視著身邊的夏嵐,想要確定她平安無事。
夏嵐抿緊嘴唇,點點頭,示意他不要擔心自己。
“等等。敢問這位姑娘是要去往何處?若是不著急,便去前面的破廟裡歇息一晚吧,剛剛追你的那群人不會再回來了,你不用害怕。若是著急的話,我們就在此地分別,後會有期。”
逍遙子風度翩翩地拱了拱手,客氣地向夏嵐說道。
“我……”
夏嵐囁嚅了幾聲,一臉無措地看了看旁邊的熊琱,她似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逍遙子的問題。
“師父!她一個弱女子,孤苦伶仃,又舉目無親的,就讓她和我們一起走吧!至少,也等我們先離開廣宣郡再說啊!”
見逍遙子好像不太待見初次見面的夏嵐,熊琱不禁感到有些著急,他上前一步,急迫地說道。
雖然和夏嵐認識的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一天的時間,可是,不得不承認,熊琱對她的印象很好。本來,他認識的女孩子也不多,在夏嵐之前,他也只和上官嵐和蘇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