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婚禮,來固寵。
唯有成為天子,他才能和自己心儀的女人,牽手終生,剷除一切障礙!
其實,她是醒著的。
從他進門,那熟悉的腳步聲傳入耳中,她便不可能再睡著。
緊閉著雙目,步蓮華不知該怎麼面對羋閒鶴。
恩怨往事,愛恨情仇,難道往事便真的無法隨風而逝。
重逢的喜悅,抵不過心頭那一抹哀傷。
他輕嘆一聲,濃濃的酒氣。
“你就打算這樣,一直不醒來麼?”
為什麼,他就是不肯放過她,為什麼,他已經成親了,為何還要來招惹她?!
有溫熱的液體滑過嘴角,她偷偷伸出手捂住嘴,無聲地抽泣起來。
她遠沒有自己想象的堅強呵!
見她終於不再裝睡,羋閒鶴輕輕脫去鞋襪,上床擁住她冰冷的身子。
“怎麼還是這麼冷……”
他喃喃,心疼至極——這淚,可是為他而流的麼?
這個女人,只有在懷中,只有逗得她渾身顫抖時,才會熱情起來,不是麼。
照著她細嫩的脖子就是一口,唔,好吃,他先前空腹飲酒,此刻便愈發覺得飢餓。
“哎!”
步蓮華沒有防備,被他困在懷裡,生生捱了這一口噬咬,睡意全消。
“我好餓……”
噴著濃重的屬於他的男人氣味,羋閒鶴的大手,帶著一股略顯灼燙的溫度,摩挲起她的脊背。
第214章 新婦歸寧訴衷腸
唇齒間,原本重重的啃噬,竟然逐漸變成了令人酥癢輕柔的舔吻。
“這麼香,你抹了什麼?”
不僅是熟悉的她的淡淡體香,她身上,還有一股藥膏被吸收後,殘留的清香味道,讓他心裡癢得發慌。
感官被調動起來,手上的動作便有了不純的目的。
她噙著淚花,滿心都是薄怒,揮手想要拍開他作亂的手,卻反而被他反剪在身後,挺起胸來。
“你想幹什麼?”
她大驚,收住眼淚,黑暗中,不得不對上面前男人含笑的細眸。
“你!當然是你……想幹……你……”
他故意說著粗野的話語,不理會她臉頰霎時飛起的紅雲,低頭便咬著她。
隔著衣料的摩擦,那感覺又真實,又虛無。
猛地推開身前那顆頭顱,步蓮華護住前胸,然而怕驚醒別人,只好壓著嗓音怒道:“羋閒鶴,你太放肆了!這是你妻子的孃家,你怎麼可以在這裡輕薄我?!”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微怔住。
好一會兒,羋閒鶴才環住自己的臂膀,不怒反笑,低聲道:“是啊,原來你知道這裡是我妻子的孃家,那你為何又在此?難道不是守株待兔,知道我會陪新婦歸寧,才在這裡等著我同你幽會?”
那邪肆的話語,猛擊向步蓮華心頭!
原來,他竟是這樣想自己的?!
“啪!”
一記清脆的脆響響起,劃破夜的寧靜。
未乾的淚痕重新溼透,兩行清淚撲簌簌落下,她抑制不住渾身的顫抖,哆嗦著開口:“羋閒鶴,你就是這樣看我的?”
這一下她用了全力,冷不防被打了一記耳光的男人,因為意外並沒有躲開,很快,羋閒鶴俊美的一側臉便微微腫起來。
森冷的眸光,霎時要將人撕碎一般,蟄伏在他體內的那股陰邪,破體而出一般。
“你敢打本王?”
聲音冷了三分,羋閒鶴不自覺地眯細了眼,帶著危險的氣息,他忽然笑了。
笑得有些猙獰,他伸手,冷不防,攫住她小巧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