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紅的火焰瀰漫,亮堂堂的光芒照射在楊晨的臉上,暖暖的感覺慢慢的回到身上。
“真暖和,比剛才好多了。”
“等一會兒,喝點熱水,找東西把自己的破房子修補一下,不然的話,這麼冷的天,根本沒有辦法睡覺,凍也凍死了。”
從前的楊晨,五穀不分,四肢不勤,從沒有想過修葺一下房子。
燒著水,熱氣騰騰。
楊晨的臉也逐漸變得紅潤起來。
“楊晨,楊晨在家嗎?”
一個聲音從院落中傳了過來。
聲音有些熟!
楊晨回憶了一下,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聲音熟。
原來這聲音的主人,居然是原本楊晨的大舅哥。
這一世,楊晨已經十六歲了。
十六歲在許多地方,都已經結婚生子。
楊晨一則希望自己能夠科考高中,二則也沒有餘財,故而一直沒有把父母在世的時候給他訂好的妻子娶回家中來。
來的人,便是未婚妻的哥哥。
不過,這個大舅哥並不喜歡楊晨,認為楊晨就是個書呆子,不會經營,也不會過日子,好好的一個家,被楊晨敗盡家財,如今家徒四壁,以後根本沒有辦法給自己嬌滴滴的妹子一個幸福的未來。
所以,一直以來,這位大舅哥看楊晨,都是左挑鼻子右挑眼,是怎麼看怎麼討厭。
每一次見到楊晨,都忍不住熱嘲冷諷兩句,關係一直不怎麼樣。
“在!”
楊晨應了一聲,從廚房裡面走了出來。
無論怎麼說,這也是這一世楊晨未過門的妻子的哥哥。
再說,楊晨確實挺替死去的楊晨感覺有些悲哀,死去的楊晨得有多廢物,才能夠把一個好好的家敗壞到這個程度。
記憶中,自從楊晨的父母離世之後,楊晨整日裡面,便是呼朋喚友,參加各種詩會,宴會,比試詩詞文字,自命文采風【流】。
銀子更是如流水一樣撒了出去,倒也博得一個在外的名聲。
除了這些,便是在家裡讀書習字,希望科考的時候,一舉成名天下知。
只可惜,這些年來,銀子花的乾乾淨淨,卻一直沒有考中,反而落得一身病,直至今日身死破屋,從而被從天而降的楊海鵬附體重生。
從屋裡出來之後,楊晨迎面看到一個穿著貂皮大衣的年輕公子哥,一個人踩著沒過腳踝的積雪向著自己的院子裡走來。
公子哥眉清目秀,帶著一股濃濃的書卷子氣,不過這股書卷子氣卻掩飾不住他一雙宛如星辰一般的明眸中所透露出來的精明。
而院子之外,楊晨卻看到停著一輛看起來很是華美的牛車。
估計這大舅哥,應該是坐著牛車來的,看起來很有錢的樣子。
略微想了一下,這才知道。
原來自己的未婚妻的一家,是商人之家,在附近村子裡很是有些名望,據人說也是有著家財萬貫,豪奴成群。
坐個牛車一類的車子,大舅哥而言,純屬平常,甚至已經算的上是低調。
不過,未婚家雖然有錢,可是地位低賤。
在大周朝,商人的地位一直不高。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讀書人看來,商人唯利是圖,心黑皮厚,一身銅臭不說,所有的節操也都是碎了一地的低賤之人。
而楊晨的家,則是書香世家,名道德,知禮儀,雖然沒落至此,但是在社會上的地位,卻是要比未婚妻家的地位要高了不少。
“你在做什麼?”
大舅哥看了一眼楊晨,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閃過一絲不屑,楊晨的臉上因為燒水而沾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