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跟在宋憐身後進來,似乎是有意識的站在了離我較遠的地方,但明顯能看出她依然惶恐和擔心。
我淡然一笑,道:“湮兒給姐姐做了什麼?”
聞言,湮兒似乎有些不自在:“是……是稀粥!姐姐說了要吃稀粥的!”說著,湮兒忙手忙腳亂的將盤子放到桌上,幫我盛粥。我起身在桌旁坐下,對宋憐和落軒道:“你們也來常常,湮兒的手藝可是長進了不少。”說著,接過湮兒遞過來的碗,將一勺粥遞到口中。”
落軒的氣息越來越冷冽涼薄,站到我身後若不是我習慣了他的氣息,定是不會察覺還有他存在。
而宋憐做事也越來越謹慎,與澄虞一樣,心思細膩,即便是我不說,也早就將我的心思猜到了七八分:“不了!寒梅和姐妹們還要上路呢!早點走,趁著晚上天黑之前還能找到客棧歇腳。要是晚了,恐怕就要露宿荒郊野外了!”說罷,眼神看了一眼湮兒道:“這兩天正遇上忙時,茶樓裡來往的客人比較多,主子這邊要是不缺人手,宋憐向主子討了湮兒去,主子可別捨不得不肯放手……”
我依然漫不經心的吃著粥,但眼角卻剛好瞟到湮兒詫異的眼神,隧淡笑道:“湮兒跟著你也好,在茶樓裡來往的客人多了,還能長長世面。跟著我,都不知道明天還會發生什麼。”說到此,心中卻有著一閃而逝的傷感:“湮兒,要不……”
還沒等我說完話,湮兒忙上前在我身旁跪下,拉著我的胳膊急道:“姐姐……湮兒哪兒都不想去,湮兒就想這輩子都跟在姐姐身邊!”
我撫了撫湮兒的頭髮:“傻丫頭,你哪能跟著我一輩子?”
湮兒見我依然笑著,更是著急了,剛才那天驚慌的表情早已不見,而是一副儼然的樣子:“姐姐是不相信湮兒了嗎?剛才姐姐和宋憐姐姐所說的,湮兒都聽到了。宋憐姐姐讓你防著湮兒。”
不知為何,看到此刻的湮兒,我不覺心中生起一股子沉悶。
湮兒見我不說話,繼續道:“湮兒雖然和胡太后有著嫡親的血緣關係,但現在的湮兒已經和過去的薄湮沒有一點關係。這些,姐姐不是不知道,難道姐姐忘了您是怎麼救下湮兒的命的?薄家要是還惦記著世上還有我這樣一個人存在,為何還要……還要……我可是他的親外甥女啊!”
那時湮兒才不過八歲,胡國舅為了鞏固自己在朝中的地位,更為了鉗制胡清寧在朝中的勢力,不惜將自己才過八歲的外甥女送到皇宮。而同為自己的親侄女女,在識破了胡國舅的陰謀詭計之後,作為一國之母,更為湮兒的親姑姑,她竟然在湮兒的封妃之夜,命人在合歡酒裡下了毒,栽贓陷害才不過八歲薄焉。而這樣令人髮指,又可笑的亂lun婚嫁,天底下恐怕也只有蜀國的胡家能做得出來。
想到此,不覺心中對湮兒又生起憐憫之心。
我怔定看了湮兒良久,便還是硬著口氣道:“既然如此,那姐姐也不得不對湮兒直說了。如果湮兒值得姐姐信任,又為何一直不願意說出澄虞回到離池的真相,如果你還值得我信任,為何不將這件事情早點告訴我?那澄虞和寒梅兩條人命,也不會白白犧牲。”說到此,我不覺心中又生氣那股鬱結沉悶之氣,眼眸酸澀:“湮兒……難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嗎?那是你的寒梅姐姐和澄虞姐姐啊!難道你要讓她們白白犧牲在莫幽塵的手中嗎?”
聽到我的話,湮兒忽然道:“她們不是齊皇害死的!”
我察覺到湮兒的情緒,順勢道:“湮兒,那天澄虞讓你扮作她的樣子之前,與澄虞一起說話的那名男子你認識的對不對?”
“我……我……”湮兒眼神離散,支支吾吾,卻是不肯到出那人是誰。
我低沉著聲音道:“你還不肯說?要是如此,你就和宋憐一起回茶樓去吧!以後不要在我面前出現,省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