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她提議。
「咱們一人問對方一個問題,被問的人回答後方能提問。」
戴仼沒出聲也沒表示反對。
丁梓說:「那我先問了。你名字是哪兩個字?」
過了好一會。
「姓戴,三橫王加個人。」
「戴仼?」
他以為的詳細,丁梓卻費了老半勁才弄清。
「這是第二個問題。」
丁梓瞪眼。
他問:「你怎麼認識張宏亮?」
在丁梓的預想中,他應該這麼問:你認識張宏亮?然後她回答:認識。
接著輪到她提問,這樣到最後她就可以多問他一個問題,可這男人卻問怎麼認識。
竟然不按她預好的套路來。
「敷衍的話就不必說。」
「他是生我那個人的男人。」
這話有點拗口。
到她提問:「你是做什麼的?正當的職業。」
「裝潢。你跟你繼父關係如何?」
今晚,張宏亮在追他,她幫他。還細心地用雨披擋住,防止被對方認出。
這話本不應問,他要確認。
「只知道他是男性。」
繼父這兩個字很,她有點反感。
那就是什麼也不清楚,不瞭解。其實還是知道一件事的,披著道貌岸然人皮的禽—獸。
「你有女朋友嗎?」
沒有等到回答。
丁梓催他,「到你了。」
「問答遊戲到此結束。」
「撒賴皮,輪到我問就結束!」
按著手機的導航地圖,摩托車終於從荒山野林衝出,上了平坦的公路。
回到了酒店。已是午夜十二點,快遞小哥竟然還在等著。
見到她的人和車時,笑道:「總算回來了,我都睡了一覺了。」
「……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就此消失不回來呢?」
「你不是留下押金了嗎?」
敢情小哥當那百元是押金,就算押金也不過一百。可真信任她一個陌生人。
戴仼和丁梓兩人一前一後走向同一目的地。
丁梓對他們住同一個酒店,並沒表示奇怪。
「隼大,你總算回來了,沒事吧?」
阿淼突然從一旁竄出來,還往四周東張西望一翻。搞得像做壞事般。
戴仼給他發過資訊,叫他先開車回酒店。他一直心緒不寧。這會見到人,鬆了口氣。
然後他就有了發現新大陸般的驚奇。
「在倉庫裡面的人是你?!」
丁梓懶懶地掀了下眼,「可不就是我。」
「你怎麼會在那裡?」
「你又怎麼會在那裡?」
「我……」阿淼看向戴仼。
戴仼一直腳步沒停:「還嫌早呢?」
丁梓和阿淼加快了腳步跟上。
阿淼說:「隼大,他們還沒回來。」
他們指的是張宏亮一夥。
丁梓與他們不在一個樓層,他們出了電梯後,她繼續多上兩層。
這是一個刺激的夜晚,身體是疲累的,心還留有亢奮。丁梓折騰到快天亮時才睡去。
低兩層的某個客房,戴仼和阿淼更是毫無睡意。
大渝山的百年楨楠木出現在這裡,他們震驚而憤怒。
也有個疑問,他們是怎麼將木材偷伐運出的。
大渝山靠懸崖,臨大河,前面還有他們的守山隊員,日日巡山。
這得實地再好好觀察。
戴仼的臉色陰沉,阿淼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