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
男人被這一聲嘶喊震得渾身顫了一下,眼神忐忑不定地看向林亦彤,這又怎麼了?
“該死的,你把電。話給我按在她耳朵邊上!!”雲裳咆哮。
男人依言做了。
“林亦彤,”雲裳將怒火狠狠壓下來,幽冷說道,“你好樣的,敢跟我耍這種花招?”
“我不明白你說什麼,”她小臉清冷淡然,揉著手腕淡淡說,眼裡有種視死如歸的味道,“照你說的,我已經在車上了。”
“你是照我說的做的?”雲裳反問,“從住院部正門出來,故意一路在監控器下暴露你的行蹤?林亦彤你回頭看看,醫院門口那輛已經上了幾個人準備出發的軍用車是什麼?我說我有耳目,能盯著你的一舉一動,你當我是在跟你說笑,是麼?”
她的臉色霎時全白了,絲毫血色都不剩。
她知道?雲裳知道了!!
透過後視鏡,果然看到那輛車已經察覺到了一點不對的動靜,滑入車道跟上了這輛紅色計程車,正越靠越近——
“看來我們談的不攏,失敗了,”雲裳在那一端幽幽道,“再見,林亦彤,很快你就會收到我的第一批‘貨’。一對胳膊好了。你可以選擇是你的兒子,還是霍斯然的女兒,或者他們一人一隻。”
說完她冷冷轉身,對著那籠子前面的兩個彪悍的男人道:“動手吧。既然是孩子,那就麻醉完了再切。”
“現在,放她下去。”
雲裳對著聽筒說完了最後一句話。
在電。話結束通話之前,林亦彤只聽見了孩子們尖銳的哭喊聲,如一隻大手,狠狠地將她的心臟撕裂,鮮血淋漓。
“你等等……”她氣若游絲,還想說什麼,卻被急促的“嘟嘟嘟”聲打斷,連那哭喊聲也一起隔斷了。
男人得了命令,直接命令司機將車子停靠在了路邊,開啟中控鎖,就要推她下去。
“你們等等……”林亦彤瞬間崩潰了,小手死死扒著座位套,眼睛泛著可怕的紅,嗓音顫得厲害,“對不起,是我不該耍陰招,我不該故意洩露行蹤……你再打電。話給她一次,讓她停……孩子是沒有錯的,他們童年都還沒有過完,人生都沒有開始,他們不能死……他們不可以殘廢的……我求求你了,打電。話給她……我求求你了,你打電。話給她啊……”
車門都已經開啟,那小女人卻死死抓著座位套不肯下來,崩潰的哭喊聲快要引起四周人和車輛的注意。
男人冷笑:“你不是不聽話嗎?現在就給我嚐嚐不聽話的代價,下去……”
“我不……是我的錯……是我錯了,你讓雲裳停手,你讓她停手,我求求你!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別動我的孩子!!!”眼淚如洪水衝破堤壩般湧出,她終於失控崩潰地哭喊出聲,掌心被前面的座位套勒出血紅的痕跡,她卻死拽著不肯鬆開。
男人趁機洩恨般甩了她一個巴掌,狠狠踹了她幾下,罵罵咧咧的像是為了報復那些因故死去的SAS特種隊戰友一般!
下手狠絕而絲毫不留力氣!!
接著,口袋裡的手機輕輕震動起來,男人才惡狠狠地收了拳腳,攏了攏衣領,接起那電。話來,說了幾句之後,把電。話遞給林亦彤。
“你知道小孩子的骨骼血肉有多嫩嗎?剛出生的孩子,用紅繩就能切斷手指,以血封喉,再多長几歲也是一樣,手術刀下去連看都不用看就能貼著骨頭切下四肢,只要刀夠鋒利……”雲裳幽冷道,故意緩緩問她:“你剛剛是叫我停手嗎?”
她纖小的身子顫抖著坐正,忍著身上的劇痛,腰部被踹得肝膽俱裂,小臉被胸前的醫師卡劃過,留下一道血痕,連指尖都斑駁地染了血,啞聲道:“是……我求求你,停下……”
不要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