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隨著姚燕語一起上工的香薷幾個未免氣憤,因道:“這些人也太可惡了!居然不把咱們家夫人放在眼裡。”
烏梅也生氣的說道:“不如跟侯爺說說,讓侯爺治了他們。”
“還說呢,侯爺這兩天也沒見人影兒。”香薷扁了扁嘴巴,開始的時候侯爺還能每晚回來陪夫人用法你,這幾日索性半夜才會,夫人倒是沒說什麼,可這幾日吃飯顯然有些心不在焉,身為近身服侍的人,香薷幾個丫頭是真的很著急。
烏梅幽幽的嘆了口氣,說道:“哎!我還以為侯爺這回是專程來陪夫人的呢。”
“怎麼可能?沒有皇上的聖旨,侯爺怎麼可能離京?你別傻了。”香薷瞪了烏梅一眼便聽見裡面夫人喚人,於是忙應了一聲轉身進去。
卻是天色已晚,姚燕語吩咐她們收拾東西準備回家。
回家的馬車裡,香薷幾個都不敢多說什麼,一不小心說到了公事,惹得夫人不高興。姚燕語靠在馬車裡沉思良久,方問香薷:“咱們這藥監署開門多久了?”
香薷忙回道:“回夫人的話,到明兒正好一個月。”
姚燕語點了點頭,說道:“嗯,一個月了!是時候了。”
香薷和烏梅面面相覷,不知道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但也沒敢多問。
第二日,姚院判便宣佈了第二條政令:藥監署將全面接管江南一省的醫藥官司。也就是但凡跟醫藥有關的訴訟訴狀,藥監署都要過問。尤其是受醫藥之害的平民百姓可直接上藥監署告狀,藥監署將全力為民做主。若是所告之人果然有罪,藥監署則額外獎勵原告二十兩紋銀。
這下子江寧城可真是熱鬧了!
時值臘月,正是平民百姓們閒著無事的時候,這條政令頒佈當天,藥監署門口就擠滿了人,當天接到的狀紙就有二十多份,還有十幾個百姓沒錢寫訴狀,直接來鳴冤告狀的。
姚燕語也不含糊,當場就接了那些狀紙,又命人給那些沒錢寫訴狀的人寫了訴狀一併收錄上來。當晚,姚鳳歌便擔心的問:“你這樣一弄,滿江寧城的藥鋪藥商可都成了罪犯了!”
姚燕語冷笑:“是他們不上道,如今也怪不得我拿鞭子抽著他們上道了。”
姚鳳歌又不放心的說道:“如此你每日去衙門要多帶些人。”
“姐姐放心。”姚燕語輕輕地笑了。且不說她身邊白蔻玉果兒寸步不離,單說衛章放在她身邊的人沒有幾十也有十幾個,誰想暗地裡害自己,恐怕還沒那麼簡單。
這邊姐妹在暖哄哄的屋子裡商議事情,那邊江寧城裡的幾家藥商也不得不湊在一起商議對策。
事情鬧到這個地步眼看著就要撕破了臉皮了,這幾個藥商財大氣粗不錯,但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了官府。畢竟這是個皇權社會,朝廷想捏死個把藥商那真是太容易了。
“大家莫不是已經忘了薄家?”端坐在首位的一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目光沉沉的看著眾人。
“金老說的是。”坐在老者旁邊的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抬手捋了捋鬍鬚,點頭說道:“姚家的勢力咱們自然清楚的很。這位女神醫又是寧侯的夫人——咱們如此下她的面子,她惱羞成怒也是理所當然的。”
坐在下手的一個穿藍色錦袍的老者不耐煩的哼道:“現在說這個還有什麼用?我聽說她今日大大小小接了四十多起訴狀呢!在座的諸位誰敢保證自己的鋪子不會被告?那些刁民聽說有錢拿,還不得跟瘋狗一樣亂咬人?”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