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
“孩子會長的飛快。”裴二爺溫和說道:“小女在我眼前嬉戲玩耍 ,彷彿就是昨天的事。轉眼之間,她已出閣、生子,做了孩子娘。”
“可見太子妃殿下是如何的聰明伶俐,令長輩疼愛。”靳通政微微躬身。
她一定很招人待見,所以,做父親的才會覺得“小女在我眼前嬉戲玩耍,彷彿就是昨天的事”,才會感慨,“孩子會長的飛快”。
“孩子是自家的好。”裴二爺微笑。
高內侍笑容滿面的走了過來。他是皇帝身邊得寵的內侍,很有些臉面,見了裴二爺和靳通政,卻是點頭哈腰的,一臉諂媚,“萬歲爺說了,讓裴大人這便上東宮去。還說,衣裳都給您準備好了,讓您放心,只管過去。”
靳通政聽的雲裡霧裡,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裴二爺微笑答應,“是,這便去。”高內侍傳話的時候語氣隨和,沒有用到“口諭”兩個字,他也不用太正式,太正式了皇帝反倒不喜。
裴二爺客氣的告辭,跟著高內侍一起走了。裴二爺走了之後,靳通政還在想著“去東宮,準備衣裳”,這什麼意思?
靳通政一向聰敏,不過,直到宴席結束,他也沒想明白這話有什麼深刻含義。
倒是他回到家之後跟妻子相氏談起,相氏一聽就懂了,“這還用想麼?定是陛下讓裴弭到東宮抱皇太孫,皇太孫常往他身上尿尿,故此才要備下衣裳,以防萬一。”
靳通政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說穿了真是毫不稀奇。可是若沒人告訴他,他卻不會往這上頭想。
相氏比靳通政年輕幾歲,膚色白皙,容貌秀雅,是一位儀態嫻雅的美女。她和儒雅斯文的靳通政站在一起,真是一對璧人。
“今天,我本來不想去的。”相氏眼圈微紅,低聲說道:“可是娘說,我一回不進宮,兩回不進宮,回回都不去,好像對皇家心存不滿似的。我不敢違逆娘,便跟著去了……相公,我心裡很難受。”
靳通政沉默片刻,柔聲安慰,“無益之事,不必再回想。”
相氏順從的點點頭。
“爹,娘!”快活的小女孩兒聲音響起。
“安兒來了。”靳通政和相氏都露出愉悅的微笑。
一 個穿著赤霞粉衫裙的小姑娘走進來,乖巧的叫了爹孃,嘰嘰咕咕說起宴會上的見聞,“……我見到太子妃殿下了,她很神氣,也很美麗,席上那麼多人,就數她最好 看了!還有皇太孫,那麼小一點點,身穿龍袍,有趣極了……我認識了好幾個姐姐呢,都比我大上一兩歲、兩三歲,可喜歡我了。還有幾位公主殿下,也很喜歡 我……”
“我們安兒招人疼愛。”相氏寵溺的看著女兒,滿目憐惜。
“那當然。”安兒昂起頭,小孔雀似的,很驕傲,“福壽公主邀請我常到她家玩耍呢!”
相氏笑著誇了女兒兩句,靳通政心中一動,叫過女兒細細詢問,“福壽公主怎麼跟你說的?”安兒便用誇耀的語氣說了,福壽公主是怎麼喜歡她,怎麼誇她,末了還一再交代,讓她莫見外,常到福壽公主府做客。
靳通政微笑聽女兒聽著,目光中閃過絲銳利。
相氏有些擔憂的看著他。
靳通政聽女兒說完話,哄她到花房折花,安兒高高興興的去了,“好啊好啊,我看著人採玫瑰花,拿來做餅!”
安兒走後,靳通政臉上的微笑慢慢消失了。
“相公,怎麼了?”相氏惴惴不安的問道。
“不許安兒常和哪位公主來往。”靳通政冷靜的說道。
相氏眼圈紅了紅,點頭,“是,一定。”
那家人,能少和他們來往,便少和他們來往。
他家凌駕於世人之上,是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