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的嚷嚷道。
“這個家是父皇陛下在管。”阿玖憐憫的看著邱貴妃,“您喝醉了,這醉話說的可真是……讓人沒辦法介面。”
皇帝坐在上首,含笑看著阿玖和邱貴妃,顯然是對她倆的爭執很有興致。他一這樣,端妃等人想插個話打個岔也不行,只能端莊的坐著,面帶微笑,好像殿中根本沒有不愉快的事情,和睦吉祥。
皇太子吩咐宮女,“沒見貴妃醉了麼?快上醒酒湯。”宮女捧上醒酒湯,邱貴妃賭氣喝了,拉住阿玖大聲問道:“你是裴家的姑娘,你應該很有膽氣才對!你坦白說一句,把小十一封到浙江富庶之地,你舍不捨得?”
阿玖見皇帝還是含笑看熱鬧,笑了笑,冷靜的說道:“要我坦白說句話是麼,好吧,如你所願。十一弟就藩浙江,不可以。不只十一弟,任何一位藩王想就藩浙江,都是不可能的。浙江的賦稅在全國各行省之中為最重,朝廷不可能把任何一位藩王封在此處,擠佔稅收。”
邱 貴妃很是生氣,“對自己的兄弟如此小氣,沒有做嫂嫂的度量!”阿玖彬彬有禮的告訴她,“自開國以來,浙江便沒有過藩王,難不成歷代先帝都是對兄弟、對兒子 小氣?這自然是有原因的。這原因貴妃娘娘不懂,也不必懂,您啊,就別再管這事了。十一弟的前程,父皇陛下自會替他悉心打算,一定虧待不了他。”
皇帝微微笑了笑,把手中的杯盞放到桌子上,打了個呵欠。
十一皇子等兄弟三人疾步走過來,扶著邱貴妃,連連道歉,“我母妃大約是多喝了幾杯,十哥十嫂莫怪她。”皇太子淡淡笑了笑,“邱貴妃是個真性情的人,我不怪她。”一邊說,一邊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皇帝。
把皇帝惱的。小十你哪壺不開提哪壺,朕當年覺得她真性情,你記到如今?這倒黴孩子。
邱貴妃被她的兒子們扶著往下面走,她不肯走,掙扎著回頭,“什麼浙江賦稅多,你騙我的吧?不過是不想應承罷了,何苦來,尋這麼個由頭。”
阿玖很冷靜,“全國各地賦稅多少,田畝多少,我雖說不上倒背如流,也是心中有數,錯不了的。你為何一定要就藩浙江?因為浙江富庶吧。富庶之地,賦稅必然多,這是顯而易見的道理。”
不向富裕地方收稅,難道向貧窮地方收稅麼?
十 一皇子等人連連陪不是,把邱貴妃哄回了座位上,又勸她喝了碗醒酒湯。本來這家宴還是很和樂的,被邱貴妃這一發酒瘋,氣氛都被攪了。端妃、賢妃等人陪笑坐 著,心裡直罵邱貴妃多事。皇帝意興闌珊,淡淡的吩咐,“時候不早,都散了吧。”十一皇子等忙不迭的帶著邱貴妃先行告辭,端妃賢妃等人也巴不得這一聲,趕緊 溜了。偌大的偏殿之中,只留下皇帝、皇后和皇太子夫婦。
章皇后一直有些不安,既要看著小十和阿玖這邊,又要悄悄觀察皇帝的反應,很辛苦。見宮妃們都走了,章皇后想了想,覺得阿玖今晚言辭不當,她這做婆婆的得給描補描補,便慈愛的嗔怪道:“德音,賦稅什麼的,不是後宮應該管的事,你往後不可在這上頭用心。”
阿玖含笑答應,“是,母后。”答應過,委婉的辯解,“我自小便懂得這些,一時半會兒怕是忘不掉,還請母后多寬容些時日。”
皇太子在案下握緊了阿玖的手。
章皇后瞅著皇帝臉色很平和,便笑著說道:“是在孃家學的這些麼?這不是女孩兒該知道的啊。”這裴家怎麼教孩子的,德容言工不教,謙卑順從不教,教這些亂七八糟的。
阿玖笑的溫柔,“德音倒覺得,女孩兒家知道些仕途經濟,眼界寬闊一些,並沒什麼壞處。否則,男人很優秀,女人眼界太淺,如何能站到一起,又如何能琴瑟和諧。”
男人越弱,越是要求女人比他更弱,越是見不得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