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做了什麼,故此斷定父皇陛下一定不會醒?!”衛王凌厲的逼問著他舅舅金鄉伯,毫不留情。金鄉伯臉色都變了,“十殿下這是什麼話!我只不過是看著情形不對罷了。”
太子溫和的開了口,“舅舅,父皇陛下臥病不起,小十定是心急的,說出話來便口不擇言,您莫要和他計較。”金鄉伯對著這太子這未來皇帝恭敬的躬躬身,“殿下說的是,臣謹遵令旨。”
衛王連連冷笑,“舅舅對著大哥自稱‘臣’,把我病榻之上的父皇陛下置於何地?舅舅,父皇陛下不過是小病症,沒兩天便會康復的,您不必如何性急。”把金鄉伯說的臉紅一陣白一陣,又是怒,又是怕。
衛王這一站出來,裴閣老、林尚書等一批文官附議,“一則,陛下不過是小病症,不日便將痊癒;二則,陛下時而清醒,時而昏迷,待陛下清醒之時,請陛下的旨意。政務暫由內閣會同六部九卿處置,不過區區數日,沒有大礙。”
裴閣老、林尚書這一批文官表態之後,英國公也站在了裴閣老這一邊,楊首輔本來就猜疑,順水推舟,“對,不過區區數日。”如此一來,金鄉伯等人也不好再堅持,太子默不作聲,暫時算是定下來了。
“總算太子沒有監國。”方夫人後怕的拍拍胸。
這個覬覦小阿玖的壞人若是得了權勢,那還得了?嫡親弟弟的未婚妻也敢下手,大膽無恥不要臉,這種人一旦得志,必定猖狂。
“他一定不會死心。祖父,接下來他會做什麼呢?”阿玖大眼睛滴溜亂轉。
裴閣老笑著搖頭,“囡囡,祖父猜不出來。”
他本來好好的做著太子,只要老老實實呆在南京,皇帝一旦駕崩,朝中定會遣使相迎,接他來做皇帝。可是他等不急,出了昏招。接下來他會怎麼做?大概是繼承說服朝臣們吧,若實在不行,或許會鋌而走險。
“聰明人的想法好猜,笨蛋的想法,祖父猜不到。”裴閣老笑道。
太 子若聰明,這會兒根本不應該跳出來,而是守在皇帝榻前服侍湯藥。不,不對,他有前科,服侍湯藥可能會讓皇帝疑心,那他也應該做出幅孝子模樣,好像除了他親 爹的病情,其餘的事情根本不放在心上,根本無暇顧及…就算他爹走了,他也得裝出幅悲傷欲絕的樣子來,群臣請他繼位,他還要至少推讓兩回,到第三回 才勉從所請。如今他爹只是病了(雖然貌似病的很重),他便這般上躥下跳的,合適麼。
“他確實笨。”阿玖附合著祖父,“若換做是我,這會兒必定哭的眼睛都腫了,除了陛下的健康,其餘的什麼也不關心。便是群臣聯名上奏要我撫軍監國,我也會推辭。”
我爹病成那樣,你讓我處理政務?我能有心情麼。
別說太子了,你就是當了皇帝,也得有個孝子樣。不是孝子,裝也要裝得無比孝順。
裴閣老捋著鬍子,微笑不語。太子若聰明起來,此時在皇帝榻前扮孝子,那才是麻煩了。太子是皇帝的嫡長子,自小便受器重,他若有此悔改表現,皇帝陛下保不齊會改了主意。
太子是不會安份的。他若安份,便不會獻靈藥、結交近衛軍官了。
“朝堂上鬥智,您和外祖父是吃不了虧的。可是,若他起了歪心邪念,要動武,可怎麼辦呢?”阿玖頗為擔心。祖父,咱們是秀才,遇到兵可怎麼辦。
裴閣老很是得意,“求我救命恩人去。”
魏國公一出,誰與爭鋒。
阿玖衝祖父伸出大拇指,“您想的太周到了!祖父,您神機妙算啊。”
阿玖拍祖父的馬屁,禮尚往來,祖父也誇獎著阿玖,“哪裡哪裡,小阿玖才是神運算元。”
祖孫三人愉快的笑起來。
接下來的幾天,裴閣老每天都回來的很晚,裴大爺和裴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