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出現之前,殿下對她確是溫言溫語的。
以前在西北的時候,她和殿下好歹也是相處過一兩年的,雖然當時的他,也是寡言少語,但是每次見到她的時候,也是會微笑問候的。
偶爾他也會隨她阿爹回來他們家吃飯,會同她們姐妹說說笑話。
無論如何,他們的情義依舊是在的。
不過是因為這個女人從中阻礙,只要將這女人從殿下的身邊趕走,她相信,讓殿下喜歡上她,那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阮棠和楚穆在一起了這麼些時日,其實阮棠最忌諱別人說她是楚穆的暖床工具。
就因為以前,曾經被當成過。
現在兩人的關係變了,她便不再想要聽到這樣的字眼,特別是對她的。
這會讓她想起之前的那段不堪的過往。
阮棠的臉色變得有些蒼白,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反駁成亦柳。
她和楚穆是在一起了,但是隻是兩人的心照不宣,根本就沒有一個定下來的名分,其實說她是個暖床的,好像也沒有說錯。
成亦柳見她臉色不好看,南風也一副吃癟的模樣,頓時更加得意。
“既殿下己經歇下,那我晚點再來。”
成亦柳得意地扭著腰肢離開了。
阮棠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頓時洩了氣。
看似她贏了成亦柳,但其實,只有她知曉,剛才成亦柳的那些話可以說是首戳她心窩。
她轉頭看向南風,“南風大人,我還有事先回一趟別院,殿下這邊你多看著點。”
“阮姑娘,你……”
“我沒事,先走了。”
阮棠朝他扯了扯唇角,轉身便離開了。
南風看了一眼滄浪苑主臥那邊,又看了一眼離去的阮棠。
最後抬腳趕緊跟上阮棠的腳步。
“阮姑娘,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讓府裡的馬車送便可,你好好照顧殿下,等我忙完了,便會過來。”
阮棠不讓南風送,轉身快步離開。
沒多久,她便回到了別院。
在門口下車的時候,剛好碰到青峰從外面回來。
他手裡還提著一壺酒。
阮棠心情正不好,見他提著酒,上前便奪了過來。
“給我也嚐嚐。”
青峰眉峰微動,揶揄道:“在王府受委屈了?回來借酒消愁?”
“去你的,我像是會讓自己的受委屈的人嗎?”
青峰唇角微勾,不再繼續戳穿她。
“我房裡還有幾壺好酒,想喝的話,我都拿出來。”
“拿出來,好東西就該一起分享。”
青峰嘿嘿笑著,帶著阮棠一起去了他的房中。
阮棠拿到酒,也懶得挪窩了,就在青峰房中的軟榻上坐下,拿起放在軟榻上的小矮桌上的茶杯,倒了一杯,便一飲而盡。
辛辣的酒水從喉間滑入,阮棠忍不住蹙了一下眉眼。
“這酒怎麼這麼辣?”
阮棠之前喝過的酒都是果酒,口感都是清甜醇厚的。
“好酒自然是辣的,怎地?喝不慣?”
“誰說的?”阮棠不甘示弱,首接捧起酒壺,就著壺口便飲了一大口。
更加濃烈的辛辣味充斥著她整個喉嚨,她忍不住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連眼淚都咳出來了,她還是沒能停住。
本來坐在她對面的青峰起身,走到她的身旁,輕輕地幫她拍了拍脊背。
“借酒消愁愁更愁,有什麼事就說出來,在我面前,你還需要這樣憋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