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陣陷陣,有死無生,破鋒破鋒,有生無死。”
郭圖在睡夢中被震天的喊殺聲驚醒,猛然起來卻發現四周皆是陷陣營將士的喊殺聲,其實昨晚郭圖就想起來這就是鞠義說的陸城軍幾大精銳之一的陷陣營。
天降大霧,陷陣營襲營,軍中必定大亂,郭圖正要派人去救,大將蔣奇勸道:“先生,援軍不可派,昨日陷陣之威已令諸軍膽寒,再加今日大霧必定讓諸軍互相懷疑,搞不好就會發生營嘯。”
營嘯,素來是軍中大忌,前些年曹操就是因為營嘯差點死在亂軍中。
郭圖急問道:“那如今該怎麼辦?”
“等。”
蔣奇冷靜的道:“只有等大霧散去,方可遣大軍圍之,一舉將陷陣營重重包圍,臧洪必出城來救,到時可一舉解決陷陣營與死硬的臧洪。”
“好。”
郭圖聞言大喜。
蔣奇命人埋鍋做飯,吃飽飯後只等大霧散去就出兵。
郭圖卻在營中百爪撓心,喊殺聲時遠時近,又彷彿四面皆有,心中料時陸城軍的疑兵之計,可是濃霧密佈,怎能料準其精銳所在?
大霧漸漸散去,陽光散落營地,郭圖才心靜的坐在帳中,看著席案上的飯食發呆,蔣奇進來時郭圖就這幅模樣。
“先生,霧散了,可以出兵了。”
郭圖抬起頭看著蔣奇,道:“你聽,這喊殺聲漸不可聞,陸城軍將領不傻,想必已收軍回城。”
蔣奇道:“先生,難道不出兵了?”
郭圖道:“當然得出兵,不然將心將散。”
蔣奇立刻出兵各營,營外哪還有陸城軍的影子,只剩一地只穿裡衣的袁軍屍體跟殘破的營寨。
蔣奇於東武陽城外搦戰,陸城軍並不出戰,只是禁閉城門,蔣奇憤而發動攻城戰,卻在陸城軍稀疏的箭雨下敗走,最後只能派使者前往東武陽下戰書。
東武陽城內,臧洪跟陳容等一干東郡士族從沒像今天這般打過仗,先是跟在陸城軍後面接收營盤與物資,然後又用箭雨將囂張的蔣奇射退,真是大快人心,當然最重要的是繳獲物資中當屬糧草最多,這下將士們終於可以吃頓飽飯了。
許多將士看到滿滿的粟米飯竟然激動的流下淚來,他們也記不清有多久沒吃過飯,如今看到粟米飯覺得有這碗飽飯吃,哪怕立刻戰死也知足了。
當然這一切都來自陸城軍,來自於陷陣將士的血戰,東武陽士族跟士兵不會忘記他們的恩德。
臧洪激動的來到高順面前:“高中郎,活滿城百姓性命之恩,東武陽人永世不忘。”
高順道:“子源公不必如此,秦公命某來救援東郡,此乃順之本分。”
“高中郎過謙。”
東武陽士族圍著高順就是一陣猛誇,誇得高順天上少地上無的,最後高順都不好意思,還是郭圖派來送戰書的使者給其解了圍。
臧洪看完郭圖的挑戰書,隨即遞給高順:“高中郎,袁軍欲與你約戰?”
高順接過戰書,看完後告訴使者道:“明天午時開戰。”
使者得到回信,當即抱拳離去。
臧洪喊道:“且慢,使者稍緩。”
臧洪給陳容使個眼色,陳容會意,當下引著使者退下。
臧洪對高順道:“高中郎,你部連日奔波一入東武陽就投入戰鬥,今晨又出城劫營,明日與袁軍決戰會不會出軍太勤了?不如待大軍到,再破袁軍。”
其實臧洪想說,袁軍有上萬人,陷陣不過八百,哪怕兩次大戰,袁軍損失不少,可並未傷筋動骨,若真決戰誰勝誰負,尚不好決定。
高順明白臧洪的意思,當下道:“子源公放心,某既然敢應承,自然就能應付,子源公明日且高坐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