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失陷的訊息傳至善無,雁門太守韓觀派飛馬傳報張遼。
時張遼屯兵崞縣,欲與韓當、焦觸、太史慈合圍鮮卑於崞縣周圍,驟聞急報,忙召集麾下諸將商議。
時國淵為張遼行軍長史,韓觀為行軍參軍。
韓觀字曼遊,與徐邈齊名,官至豫州刺史,死於任上。
劉備自任幷州牧後陸續有幽州士族來投,獻帝失蹤,南帝立,來投者更是陸續不決,韓觀就在此種情況投靠簡雍,被簡雍推薦到張遼軍中任參軍。
韓觀聞聽訊息後大驚,道:“張將軍,晉陽乃主公根基之地,不可坐視不顧。”
韓觀乃簡雍一系,簡雍現為幷州刺史,雁門內出現匪軍已是失政,若再被匪軍攻入晉陽,必定引起陸城軍上下之震動,那樣幽州系首領被貶,勢必會影響幽州系以後得發展,哪怕在崞縣吃個敗仗,太原都不允許有事。
國淵字子尼,曾隨邴原、管寧避難遼東,後被劉備請到龍門書院,之後出仕,因有良吏之名任張遼長史。
時值亂世,每一任太守、縣令都必須文武兼備,因此若想做太守必須要到軍中歷練一兩年,一是培養其軍事素養,二則為其等壯膽氣。
國淵道:“將軍且三思,雁門內雖有匪軍出沒,如今圍藐人廣武而不能下,足知其不能為也!黃老中郎數年前憑一支新軍就能擊敗十萬匈奴騎兵,如今兵精將廣,小小的匪軍被滅不過是早晚之事,將軍應當督促太史刺史、韓中郎、焦校尉、速速派兵前來合圍才是正事。”
韓觀聞言大急:“國子尼,你這是何意?難道回軍擊賊就不是正事了嗎?崞縣等數縣皆苦寒之地,豈能跟陽曲等太原諸縣相比,萬一賊軍攻入陽曲等縣,爾等如何對得起主公的栽培、信任。”
“韓參軍,崞縣失守,十萬鮮卑便可直逼朔方,這責任你擔得起嗎?”
國淵見韓觀如此說不由蹙眉怒喝。
“你?”
韓觀被嗆,紅著脖子道:“晉陽有失呢?邸報資訊匪軍到處燒麥田,是何為?這分明要裹挾民壯進攻晉陽,晉陽不論是否有失,一旦麥田焚燬,數百萬幷州人如何過冬?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
張遼聽著兩人的爭吵亦是頭大,其實雁門太守把訊息傳到他這而不作任何處理,就是想讓他做選擇,有義務就有責任。
救與不救?雖然只是一句話,然而卻決定著數十萬的生死。
“諸君,且聽某一言。”
張遼突然冷靜的說道。
國淵、韓觀大聲爭持,殲滅十萬鮮卑騎兵再入關,敵軍未必成勢,然而一旦放棄崞縣,雁門、朔方之眾必遭屠戮。
張遼見兩幫人爭執不休,突然一把掀翻面前的席案,大吼一聲:“夠了。”
國淵、韓觀都看向張遼,張遼平靜的坐下:“諸君,且聽某一言。”
張遼見諸人恢復平靜,方道:“諸君,韓參軍之言有理,晉陽絕不容有失!”
“將軍,那雁門呢?雁門就要拱手讓給鮮卑人肆虐嗎?”
當下就有雁門本地將領挺身道。
韓觀站起斥道:“且等將軍再議不遲,將軍,您繼續說。”
國淵亦看向張遼,看張遼怎麼說。
張遼道:“晉陽要救,雁門亦不能放棄,不然數十萬百姓死於鮮卑鐵蹄下,就算鮮卑不殺你我,主公也會不放過某等。”
國淵捻鬚,言道:“將軍如今的人馬不可能分兵行事。”
張遼點頭:“這某自然知道,想要兩全其美只有儘快解決一方才能回軍解決另一方,如今匪軍遠在原武,一時間趕不過去,唯今之計只有迅速解決眼前的鮮卑騎兵。”
“將軍三思。”
韓觀感覺自己被欺騙了,這不分明是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