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開始操心兒女親事。或是做祖母,或是做外祖母。
總之,人生進入另一個階段。
顧莞寧也未能免俗。
蕭詡盤算著要如何為她慶賀生辰,顧莞寧卻在思慮著阿嬌及笄一事。
“還有四個月阿嬌就及笄了。”顧莞寧自言自語道:“她的及笄禮,可得辦得慎重些。到時候該請誰做正賓誰做攢者?及笄禮服也該提前準備了……”
蕭詡哭笑不得地打斷顧莞寧:“還有半個月就是你生辰。阿嬌及笄禮還早得很,不必這般著急。我們先討論如何為你慶賀生辰。”
顧莞寧白了他一眼,嗔道:“我的生辰每年都過,沒什麼要緊。自是阿嬌的及笄禮重要。”
女子做了母親之後,孩子在心中總是佔據第一位。
蕭詡挑眉一笑,深情款款地說道:“在我心中,還是你的生辰最重要。”
顧莞寧笑著啐了他一口。
蕭詡笑嘻嘻地將她摟進懷裡,在她額上吻了一口。顧莞寧略一掙扎,蕭詡手下用力,摟得更緊。
老夫老妻肉麻起來,依舊黏黏糊糊,恩愛如初。
笑鬧一番過後,顧莞寧才輕嘆道:“只一轉眼的功夫,我竟已三十了。”
十三歲重生而回,屈指一算,十七年過去了。
韶華易逝,誰也不能例外。
蕭詡聽出顧莞寧語氣中的一絲唏噓感嘆,低聲調笑:“在我眼中,你永遠年輕美麗。便如當日我和你初見時一般。”
“油嘴滑舌!”顧莞寧明知他是哄自己高興,還是抿唇笑了起來:
“阿嬌阿奕都已十五,再有一兩年,阿奕便該成親娶妻,阿嬌也該招駙馬了。或許再過兩年,我們就要做祖父祖母。想不服老也不行。”
蕭詡立刻道:“阿奕早些娶媳婦無妨,阿嬌二十歲再招駙馬!”
顧莞寧:“……”
顧莞寧瞪了過去。
蕭詡識趣地改口:“二十歲稍大了一些,十八歲成親正好。”
顧莞寧神色略一和緩:“十八歲成親可以,親事卻得早些定下。”
阿奕的親事,夫妻兩人並未商榷。兒媳婦自小就養在眼前,知書達理,溫柔可愛。只待蕙姐兒及笄,便可以娶進宮來。
阿嬌的親事,卻得仔細斟酌。
“俊哥兒不錯,相貌俊秀,好學上進,謙遜有禮。”蕭詡顯然早思慮過此事:“定北侯世子的身份,也配得上阿嬌了。”
顧謹行去年上奏摺,為長子顧懷俊請封世子。
現在想來,顧謹行也是個聰明人。顯然是在為自己的兒子增添“籌碼”。
顧莞寧有些猶豫:“俊哥兒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性情脾氣沒什麼可挑剔的。只是,他是定北侯府世子,日後需領兵上陣。若阿嬌招他為駙馬,日後總有夫妻分別天各一方之日。”
這倒也是。
蕭詡略一思忖笑道:“若真有意這門親事,此事也不難解決。讓俊哥兒安心留在京城,做阿嬌的駙馬。顧家兒孫多的是,再另挑一個年輕有為的去邊軍就是了。”
“不妥!”顧莞寧想也不想地出言反對:“定北侯爵位世代相傳,全憑軍功而來。從沒有這等坐享其成的先例。此例一開,顧家日後何以立足?”
“萬萬不可!”
蕭詡見顧莞寧態度堅決,徐徐笑道:“我也只是隨口說說罷了。俊哥兒若不合適,虎頭和謙哥兒也都是極好的。”
謙哥兒肖似其父羅霆,聰慧活潑開朗。
虎頭生得略黑些,也是個心思爽朗的俊俏少年郎。
顧莞寧想了想道:“找個機會,先探一探阿嬌的口風再說。”
蕭詡點了點頭,威武霸氣地說道:“一切但憑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