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皮製手套。
整個人從內而外散發出一股凌厲氣質,竟是比這冬日寒風還要冷肅幾分。
謝昭昭問:“你從軍中回來嗎?”
“嗯。”雲祁點點頭,“這幾日玄甲軍作訓。”
他是皇長孫,也是西境五萬玄甲軍統帥。
除了朝中事,他自己的軍中事亦不能耽擱分毫,將領須得和士兵同甘苦共患難,作訓時亦然。
不說每一項訓練科目一起進行,起碼到場巡查檢閱是必須的。
“怎麼樣?”雲祁將斗篷和寶劍交給林野,走上前來詢問道:“你忙的過來嗎,要不要我派人過來幫你處理?”
“不用。”
謝昭昭搖搖頭,知道他問的是喪事:“府上的下人都在呢,管事們會辦好這些事情,我都不需要如何操心。”
“那就好。”
雲祁把皮製手套拆下來丟在桌上,“如果有什麼難事,一定告訴我。”
“好。”謝昭昭這邊應著,示意香桂他們退下。
婢女們剛退到門邊,雲祁忽然探手而來,捏住謝昭昭雙手低聲淺笑:“不幫我暖暖嗎?”
“……”
謝昭昭被他那手冷的輕“嘶”了一聲,又聽到外間香桂和紅袖的輕笑聲,沒好氣地瞥了雲祁一眼,“凍死你算了。”
然而話雖是這樣說著,她的手卻將雲祁一直大手捏住,“這次要訓多久?”
“作訓要到年前,到小年吧。”雲祁說道:“玄甲軍是一把鋼刀,即便如今暫時在京城駐紮,也須得時常磨礪才行,不然這刀鈍了,以後用起來可就不順了。”
“嗯,是。”
謝昭昭點頭,自然明白這個道理。
她牽著雲祁的手,兩人坐下後,便把先前的手放開,又抓了他另外一隻手來捏在掌心。
雲祁唇角彎起,眸色溫柔:“我耳朵冷。”
“哦。”
謝昭昭抬眸瞧了他一眼,雙手果然落到雲祁耳上。
雲祁唇邊笑意更甚,忍不住朝前湊上去想使壞親近一二。
哪知耳上忽然一痛。
雲祁“嘶”了一聲,嘆息地看著謝昭昭:“好姐姐,你做什麼?耳朵要被你擰掉了。”
“幫你捂。”謝昭昭面不改色,兩指在雲祁耳上輕輕遊走。
她指尖的溫度溫熱了雲祁的耳朵,還在他耳尖上輕輕一捏,“規矩點。”
“可我許久沒見你了。”
雲祁湊近幾分,溫聲說道:“想念的厲害。”
離得近了,謝昭昭身上那種甜而不膩,也不知是什麼味道的氣息撲面而來,勾的人心頭大動。
謝昭昭一把捧住他的臉,“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