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如此。”謝昭昭又問:“是誰制的。”
雲祁說:“不是陸景榮,他不會願意做這種事情,我也不會去找他做這事……我找了苗老頭。”
謝昭昭心想,苗先生的確是隨意的很,想做不想做全看心情。
而陸景榮有自己的原則和底線。
謝昭昭緩緩閉上眼睛,靠在雲祁懷中,“那現在就是等著了。”
“是。”
雲祁攬抱住她,忍不住親了親她額角:“最近晚上睡著可還舒服嗎?”
“還好。”
謝昭昭回:“你不在,我更要好好照看自己,不能垮了身體啊,我有好吃好睡的,只是一開始有些憂慮……當時五哥還被困在府上了呢。”
謝昭昭靠著他,與雲祁說起這幾日的事情。
兩人就這般靜靜相擁靠在一起,大約過了半個多時辰,安樂殿的宮院內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傳來李祿帶笑的聲音:“殿下,老奴來接您出去。”
雲祁朗聲笑道:“怎麼敢勞煩李公公來接……真是辛苦公公了。”
“哪裡!”
李祿連聲說不敢,笑聲更濃,“殿下快出來吧,這幾日委屈您了,殿內冷,王妃在裡頭也肯定是不好受,陛下讓老奴帶了御輦來,請您和王妃過去。”
雲祁聲音極低地哼了一聲。
上一次坐御輦是過年的時候,他和謝昭昭替宣武皇帝去城樓上放天燈。
那時候的御輦,代表信任。
如今的御輦卻也不知道是什麼了。
不過雲祁也不在意這個。
謝昭昭下榻:“出去吧。”
“好。”
雲祁也下了榻,卻是走了兩步瞧著謝昭昭深一腳淺一腳,直接把她抱了起來,大步往外走去。
謝昭昭知他心疼自己,雙臂抱緊了雲祁的脖子,儘量讓他能省力一些。
安樂殿的大門嘎吱嘎吱被開啟。
雲祁抱著謝昭昭跨步邁過門檻,從那幽暗冰冷的殿內出來。
迎面便是和煦的冬陽。
雲祁眯了眯眼,微微仰頭,仍由陽光照在自己的臉上。
李祿笑著上前:“殿下受罪了,快請上輦吧,老奴讓人在采薇宮準備了水,您可前去沐浴,然後面聖。”
雲祁慢慢地張開眼眸,什麼都沒說,直接抱著謝昭昭邁步下了臺階,錯開那御輦,大踏步出了安樂殿的宮院大門,往宮道上去了。
李祿愣了一下,趕緊追上去。
然而云祁人高腿長走的快,早已經順著宮道轉彎,這是直接出宮的方向,不打算前去御龍臺見駕了!
謝昭昭揪了揪雲祁的衣領,“這樣直接出宮,會不會太囂張了一些?萬一陛下那邊又——”
“不必太小心。”雲祁淡淡說:“我不囂張也是要被忌憚,被打壓的,如今我被莫名其妙冤枉,關了十日,還累的你來跪地求見……”
“到這份上我還能心平氣和地去見皇爺爺,跟他說謝謝他還我清白,再去關心他的身體?”
“你看我像那樣的人麼?”
“我在他心中就是個跋扈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