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把門關上?在裡面幹什麼?
他的臉沉下來了,剛才的懊惱一掃而空,凝神靜聽周圍的動靜,生怕發出聲響驚動了裡面。
他警惕的望著門,低喝到:“誰在裡面?出來。”
周圍悄無聲息,回答他的是外面不知名的小鳥的叫聲。
過一會,門後傳來幾聲極輕的悉嗦聲。
向陽一掃眼裡的鬱悶,警惕的看向門後,低喝道:“誰?出來。”
門後頓時沒了動靜。
向陽靜等了會兒,手腕一抖,取劍在手,沉聲道:“再不出來,我不客氣了。”手腕一轉,一道銀光自劍身劃開。
門後馬上傳來的急呼聲,“別,別……我出來……我出來。”
向陽心臟‘砰’地跳了起來,去了警惕心,緊緊盯著門後。
一個丫鬟從門後探出來,手上還拿著一塊抹布,低著頭抖抖索索的朝公子行禮。
向陽視線落在穿著小翠花格子的丫鬟身上。頭髮上還掛著幾根亂稻草
他的心一沉,剛才鬱結的情緒又湧上來他冷聲問:“你在這兒做什麼?”
“我……”丫鬟頭低的更低了,雙手緊張的揉著抹布,弱弱的回答:“剛才袁公子來過,樣子好嚇人,屋裡弄亂了,我把屋裡收拾一下。”
向陽的心收緊了,呼吸一滯,上前一腳踹開門,只見床上被子有些凌亂,床前的腳踏也挪動了位子,床底下留下了爬痕。
向陽的心似貓抓,在心底留下了貓爪,此時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的臉上變化多端,不知是喜、還是憂、是惱還是愧!不用丫鬟說,他也猜得出郡主來過,只是看見他不在,一會躲在被子裡,一會覺得不安就爬到床底,被袁野的大吼給嚇跑了。
以前,她有難都是往狩琪院子裡跑,狩琪那裡是她的避風港,而此次有難想到的是他向陽,他這裡何時成了郡主避風港?這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他有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看著空無一人的凌亂的房間,他下意識的捶捶腦袋,暗惱,為何不早點回來,這樣就可以給她解圍了,一會兒又鄙視自己的這種心理,小惡女捱整如狩琪所言,是她欠他們的。這時他反而覺得狩琪的話極對。
他在屋裡轉了一圈,也沒發現郡主遺落下何物,不覺有些失落,失落的那塊心不知如何去貼滿,總之他自己也不知他是在與誰糾結著、糾纏著?
丫鬟唯唯弱弱的站在一邊,偷偷看了一眼神情古怪的公子:“公子,郡主剛才來過,看見你不在,就跑了,沒一會兒袁公子就來了,吼了幾嗓子也跟著跑了。”
向陽一聽急了,朝呆立在一邊縮著脖子的丫鬟吼著:“幹嘛不早說,郡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唯你是問,快說,郡主朝那個方向跑了。”
丫鬟縮了縮脖子,指著十字路口:“郡主和袁公子都是往那個方向跑了。”
向陽暗咒了一聲:“該死。”風風火火的閃身出去了。
院子裡怒吼連連,嚇得樹上的鳥兒撲騰著翅膀四處驚飛了。
紫薇慌不擇路,深一腳,淺一腳,高一腳,低一腳的往前跑。
站在十字路口,再回望一眼向陽的院子,眼前閃過驚鴻一瞥的情景。
狩琪那裡不能去,他們都知道狩琪護她,準會找到狩琪那裡,所以最不安全的地方應該是狩琪那裡,今日她對狩琪不滿,狩琪竟然出賣她,說她欠他們的債,睜眼說瞎話,她何時欠他們的債,如果不是他們逼她,她怎會想起各個擊破的計謀,激他們兩人窩裡鬥。
他也是她迄今為止最看不懂的人,其他幾人只要她略施小計,就洞悉心裡,知其弱點,唯獨就是他,她不敢在他的面前耍小聰明,害怕打草驚蛇,聰明反被聰明誤。
“哼”腹黑男,總有一天我會把你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