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嚴輝故意問。
卓烈看似魯莽,卻跟王嚴輝默契十足,自然而然地接話道:“不知道為什麼,外面來了不少不之客,我看他們也怪辛苦的。就把他們都送回去了。”
黑羊組長和沈日邵臉色微微一緊,有意無意地看向卓烈。
王嚴輝看在眼裡,卻也不揭破,故作責怪地說:“難怪你去了這麼久。你把他們趕走不就可以了。你怎麼還那麼麻煩,把他們送回去。”
卓烈憨厚一笑,說:“不麻煩,不麻煩。把他們送回老家很快的。”
“對了。那些人好像是黑羊組的人。不知道黑羊組長打算怎麼感謝我呢?”卓烈突然轉頭對黑羊組長說,一臉誠懇。
“卓烈,你怎麼可以向黑羊組長討要好處呢?雖然你幫了他的手下的忙。但你要記住,施恩莫望報。做好事不要留名。這樣才是我們黃金角的人該做的。”王嚴輝再次喝斥卓烈,把他敢了下去,又對黑羊組長說:“不好意思。我這個手下不懂做人。讓兩位見笑了。”
“不會不會。卓烈真性情,讓我很敬佩。既然他幫了我們黑羊組的忙,我們自然會重謝。不如,我們有空也把他送回老家如何?”黑羊組長低聲笑著說,眼中寒光閃動。
“不好不好。卓烈對我這麼重要。我可捨不得他回老家。就算他自己多麼希望也不可以。有勞黑羊組長了。”王嚴輝說著,黃金園外面又接連響起了槍聲。
一個個黃金角幹部回來,向黑羊組長展示他們的戰績,讓黑羊組長的臉色越來越深沉了。
從這些人的口中說出來的資料顯示,黑羊組這次出動的人馬已經有三分之二覆滅了。
沒想到他這一次想把黃金角連根拔起,卻是把自己整個黑羊組都推進了火坑。
如果不是寒星樓,又怎麼會這樣呢?黑羊組長想著,眼神幽深地看向許歡,對被他回以一個明亮的笑容,刺得他心裡隱隱作痛。
另一邊,沈日邵已經漸漸安心下來了。黃金角這次行動主要以黑羊組為主,對玉春集團軍火部的人只是阻攔,沒有消滅。他至今沒有聽到一隊手下的死訊。
想來黃金角也不敢真的跟玉春集團作對,自己只需要在這裡參加慶功宴就可以了。
沈日邵想著,難得對王嚴輝一笑,問:“不知道我可不可以打個電話?”
“當然可以。”安左正答道,笑容可掬。
“那我就不客氣了。”黑羊組長順勢而上,掏出了手機。
沒想到,一碗熱湯突然灑了下來。黑羊組長雖然想躲,卻被旁邊的人有意無意地攔了下來,坐在椅子上無處閃避。
這熱湯灑得很有技巧,完全倒在黑羊組長的手機上,卻沒有濺到他身上,現出灑湯人一手純純熟的功夫。
不過,這種功夫卻得不到王嚴輝的讚賞。
王嚴輝忙向黑羊組長道歉,把那個灑湯人臭罵了一頓才算完事。
這邊,沈日邵已經打了電話,將手下都撤走了。現在,黑羊組的人已經是孤軍奮戰了,沒有指揮,沒有後援,形勢岌岌可危。
其實,黑羊組的實力並沒有比黃金角差那麼多。主要還是因為黑羊組的人為了保持隱秘,化整為零,導致每一個隊伍的實力都不強。黃金角的人有寒星樓的訊息,對他們的實力很瞭解,每一個前往對付他們的隊伍都穩壓對方一籌,造成了實力懸殊的情況。
化整為零,最是適合各個擊破了。
“王嚴輝,這次我認栽了。你給個說法吧。”眼看黃金角一隻只隊伍迴歸,黑羊組長終於坐不住了,不理會旁邊看戲的沈日邵,說。
“哎呀。黑羊組長。你這是說什麼啊。大家開開心心來這裡慶功。你這不是掃興嗎?來。罰喝一杯。”王嚴輝裝聾扮啞,反而給黑羊組長倒滿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