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沈玉成考慮了半晌道:“你明天一早就去。”
第二天一大早,沈素娥與顧重陽二人出門從水路去天長。
春日陽光明媚,春水清湛可愛,沿岸鳥語花香,景色怡人。
沈素娥心事重重,根本無暇欣賞兩岸的景色,恨不能一步到天長,找丈夫問個明白。
南京到天長不過半天的路程,她們天微微亮就出發,趕在午時前抵達天長書院。
沈素娥派了人去找竇大郎,她與顧重陽則在書院旁邊的茶樓內等候。
不多時竇大郎來了。他五官跟竇二郎很像,只是比竇二郎略胖一些,咋一看也是個翩翩公子。但若仔細就能看到他眼底微微有些淤青,腳步輕浮,分明是個酒色之徒。
進門之後,他眼睛首先落在顧重陽身上,有毫不掩飾的驚豔與垂涎。
顧重陽心中厭惡,撇頭看了沈素娥一眼,那眼神的意思很明顯:此人如此輕浮無禮,你還有什麼好留戀的?
丈夫如此丟人現眼,沈素娥顏面盡失又覺得對不住顧重陽。她像做錯事的孩子,不敢與顧重陽對視,只上前一步將顧重陽擋在身後:“相公,這幾日家中是否派人來找過你,家中發生的事情你是否知道?”
竇大郎皺了眉頭,嫌棄地看了沈素娥一眼:“家裡發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有什麼不能等我回去再說,你怎麼跑到書院來了,讓我的臉面朝哪兒擱?”
沈素娥不敢置信,不由提了聲音:“你既然知道家中發生的事情,怎麼不回去幫我?怎麼能由著公公婆婆做主要休了我?”
“你還有臉問!”一提這話竇大郎就勃然大怒:“你不守婦道,染了一身的髒病,本該亂棍打死,我們竇家沒有休你,而是選擇和離已經是宅心仁厚,你竟然還有臉來問我!”
沈素娥臉上蒼白,眼淚一下子就湧了上來:“別人怎麼說,我都可以忍?你怎麼也汙衊我!我是什麼樣的人,難道你還不知道嗎?我的病明明就是你染給我的。”
“我不過是偶感小恙,微微有些發癢而已,我也找大夫吃了藥,已經好了。大夫說我不過是小病。”竇大郎冷笑道:“你呢!你那是花柳,治不好的,怎麼能賴到我的頭上?誰知道你是從哪裡染上的髒病!”
“相公!你……”沈素娥臉上都是淚水,心裡鈍鈍的疼,幾年的夫妻情分,在他眼中竟然一文不值。
他可以無情,她卻不能無義。
她定了定神,道:“相公你之所以跟我和離,不過是因為我身上得了病,如果我的病好了,是不是我們就不用和離了?”
這是她最後的奢望,如果他真的如此無情,她也不必再留戀了。
只可惜竇大郎沒有回答她,回答她的是一個嬌嬌俏俏女孩子的聲音:“你們已經和離,再無複合的可能。再說了,竇郎眼下已經與我議親,再過些時日,我們就要成親了。我勸你還是不要痴心妄想了,你犯了這樣大的錯,竇郎不與你計較,你也不要再苦苦糾纏了,否則丟的只會是沈家的顏面。”
一個容貌嬌俏秀氣不俗的女孩子走了進來,自然而然地走到竇大郎身邊,神態親暱,二人的關係昭然若揭。
沈素娥滿臉震驚,片刻過後控訴地望著竇大郎:“原來竟然是為了她!怪不得你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
怪不得他上次回家包袱裡竟然有女子用的東西,她以為只要自己大度,不管制他納妾就行了,沒想到他尤不滿足,連自己先生的女兒都勾搭上了。
“你真無恥!”沈素娥擦乾了眼淚,徹底死心。
這一句無恥,讓竇大郎有些狼狽,他身邊的那個女孩子面上也有些掛不住。
她卻冷冷一笑,不屑地看了一眼沈素娥:“沈家雖然是商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