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做春天對櫻桃樹做的事情。
源源不斷地給她灌溉陽光雨露、愛與溫暖,讓她在不停的長高抽枝發芽,開花結果。
王九郎的耳朵尖又紅了,注視著她的眸子,更是溫柔的可以將人溺斃。
有涼風吹來,帶了溼潤的青澀的芳香,還有王九郎身上獨有的木樨香的味道。
顧重陽心頭有些異樣,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只好用東張西望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這裡的屋子跟我們平時的住的很不一樣,我瞧著倒有幾分南方建築的清雅別緻。”
小丫頭好眼力。
王九郎走到她跟前,與她一起站在羅漢竹前,緩緩的伸出手,朝她的臉頰摸去。
她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平靜下來的!
顧重陽歪了歪了,瞪大眼睛看著他。
“別動!”王九郎朝前一步,伸手從她耳邊捏下一片竹葉,並輕輕地將她鬢角的頭髮掖到耳後去。那涼涼的手指,自然而然地碰觸到她的耳朵臉頰。
顧重陽的心撲通亂跳,眼睛卻一眨不眨不看著王九郎。
自打自己給九郎治病之後,他對自己就特別好,特別有耐心,特別溫柔。
也不對。
從前她沒有給九郎治病的時候,九郎也很溫柔,也很有耐心,對她也特別好。
到底是哪裡不一樣了呢?
顧重陽明明能感覺到,卻說不上來,這種感覺真的很微妙。
她的心砰砰砰跳個不止,腦海卻一直想問題的關鍵在哪裡。
王九郎見她站得離竹子太近,怕竹枝上有蟲子,就握了她的胳膊將顧重陽朝外面帶了一步,等她站定,確定蟲子不會落到她身上,方道:“我外祖母是徽州人,嫁給外祖父之後,就再也沒有回過家鄉,外祖父為緩解她思鄉之苦,就千里迢迢從請了徽州的匠人建造了這座徽園。這園子裡很多的花木都是外祖父與外祖母親手栽種。”
顧重陽看著眼前茂密葳蕤的竹子,不由感嘆:“老文國公與老夫人這般伉儷情深,真讓人羨慕。”
“只可惜我外祖母才三十多歲就故去,只留下我外祖父一個,他每年都要花大量的時間住在徽園,緬懷我外祖母。”
許是提起已故親人的緣故,王九郎語氣有幾分低沉。
顧重陽抿了抿蠢,想開口勸解他,卻心頭一動,大著膽子伸出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胳膊:“如今老文國公與老夫人終於團聚了,他們在天之靈也保佑著王家呢。”
小丫頭的聲音小心翼翼的。
王九郎暗暗搖頭,他怎麼會跟小丫頭說這些事情,她還小,對這些根本不懂。
王九郎笑笑:“走吧,累了一天了,我帶你去安置。”
他笑的溫柔,眼中的專注是那麼明顯,顧重陽有些恍惚。
她沒有說話,低頭沉默走在她身邊,一顆心卻七上八下的,手也攥得緊緊的。
他們兩人並肩走在灰磚鋪就的小路上,阿敏阿納兩人遠遠地跟著,抱真夫人站在閣樓上,見那男子身材挺拔如松,女主嬌俏可愛,不由笑著點了點頭。
顧重陽住的院子裡種了兩株芭蕉,因此取名叫蕉園。
王九郎並未進屋,只站在門口道:“進去吧,外面暑氣重。”
顧重陽卻不回答,也沒有轉身回去,只倚靠在門邊看著王九郎。
“乖!”王九郎輕挑嘴角,聲音溫柔:“快進去吧。”
這一個乖字好像是一把火,一下子燒在了顧重陽的心裡、臉上,她終於明白哪裡不一樣了。
可她還是固執地站著,不願意進去。
王九郎無奈,走回到她身邊,目光漸漸的的嚴肅:“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
顧重陽搖頭,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