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聲。表妹,你可一定要把人找到。”
“二舅母也太過分了。外祖父都已經三番五次地告誡她了,她居然還不死心,還想讓你娶田氏女!”顧重華也十分生氣:“少陽表哥,你放心好了。我馬上就找,找到人之後,我就派三五個丫鬟看著她,絕不會讓她近你的身。今天是老太太的好日子,田氏女休想在我們顧家興風作浪。”
“表妹,你找到人之後一定要把人交給我。”郝少陽忿忿不平道:“這一次,我一定要給她一個教訓。”
他的話剛落音,只聽見廂房裡傳來一陣驚呼聲。
兩人應聲回頭,不由一起呆住了。
青花紋的官窯茶盅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閨秀們退到一邊,生怕踩到碎瓷片。
四小姐顧重陽衣裙上被潑了茶水,一個閨秀滿面通紅地跟她道歉。顧重陽並不生氣,反而溫聲安慰那個閨秀。
顧重陽此刻的心情極度複雜。
茶水潑到了她的身上,她本能地站了起來,卻嚇得那女孩子摔了茶盅。
小小的事件,讓她們兩個成為廂房的焦點。
她可以感覺到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她的身上,特別是從門口刺進來的那道如刀似火的眼神,不用看也知道定然是那個小壞蛋對自己怒目而視的結果。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自己果然沒有躲過。不過當務之急,是要讓他明白他認錯了人。顧重陽這樣想著,人已經躲到了大堂姐顧重芳的身後。
出了這種事,顧重華身為小主人不能坐視不理,她連忙就朝裡走。
卻不料郝少陽一把抓住她的胳膊,聲音冷峻,幾乎是咬牙切齒道:“你把那個女孩子叫出來。”
顧重華有些糊塗:“哪個女孩子?”
“還能有哪個?”郝少陽緊皺著眉頭瞪著顧重陽,眼睛裡好像能噴出火來:“就是那該死的田氏女。”
顧重華順著他的眼光看去,那些閨秀她都認得,並沒有二舅母孃家的人啊。
顧重芳指揮著閨秀們後退,讓丫鬟打掃碎瓷片。顧重陽躲在顧重芳身後,一雙眼睛卻一直關注著這邊,警惕中帶著幾分忌憚。
她梳著雙丫髻,穿著鵝黃色的褙子。
顧重華好似突然明白了什麼似的問道:“表哥,難道你說的是那個身上被潑了茶水的女孩子嗎?”
“不是她,還有誰!化成灰我也認得。”郝少陽臉色發紅,嘴唇緊緊抿著,頗有幾分惱羞成怒的感覺。
沒想到啊居然被她……踢了要害。這女人年紀雖然小,可心思歹毒,手段下作,連撩陰腿這種陰損的招都使出來了。
郝少陽一想到自己在她手裡吃了虧,心裡就像吃了炸藥一樣。
顧重華就更詫異了:“可是,她並不是舅母孃家的人啊,她是四叔父唯一的女兒,是顧家年紀最幼的四小姐,是我的四妹妹。”
郝少陽如遭雷擊,一下子就愣住了,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你說……她是顧家的女孩子?她是顧重陽那個小不點?”他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顧重華。
顧重華還是頭一回見到自己表哥臉上露出這種表情,她緩緩地點點頭,道:“是啊,表哥,因為她之前跟著四叔父在任上,所以這幾年你都沒見過。四妹妹的確變化挺大的,長高了好多。”
在確定了顧重華沒有騙自己之後,郝少陽覺得心裡有一萬頭野馬呼嘯而過。
回想自己之前乾的蠢事,他的臉一下子憋得通紅。
他可真是丟人丟到了家。
此時,顧重陽已經由丫鬟扶著走了出來。
“大姐姐,我回房去換衣服,壽宴開始之前,我一定回來,”顧重陽笑道:“聽說大姐姐跟二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