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撇清啊。”
“不能吧。”葛老夫人詫異道:“老四可只有這一個女兒。”
“在榮華富貴高官厚祿面前,一個女兒算什麼。”大夫人冷冷一笑道:“老太太,想要把四房推倒,咱們必須加大籌碼。”
大夫人在葛老夫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葛老夫人滿意地點頭:“如此一來,老四就會與沈氏離心離德,他斷了沈家這個金山的支援,又沒有了慶陽侯府的庇佑,就只能在吏部候缺侯到死了。”
大夫人郝氏微微一笑,說不出的高興。
二老爺最是個懦弱無能之輩,二夫人費氏雖然是葛老夫人的外甥女,但只要大房還是慶陽侯,二房就只能仰仗大房的鼻息生活,絕不敢得罪大房。
三房更是不中用的,三老爺雖然是老太太親生的兒子,卻是個聾子,還沒個子嗣。雖然他闖了很多禍,但是卻也沒有能力與大房抗衡。老太太活著的時候,就當個廢物養著好了。等老太太死了,那就另說了。
最難纏的就是四房,四老爺有功名在身,還是個官身。雖然如今在京城候缺,可難保他沒有機會飛黃騰達,必須在此之前掐斷他的路子。
四丫頭此舉真是一舉兩得啊。呂大人這次回京升職,出任吏部侍郎,專管朝中大小官員升遷補缺考核,四丫頭得罪了呂家,不僅讓老太太捏住了把柄,還斷送了自己父親的前途。可不是個妙人嘛。
等把四房趕出了慶陽侯府,二房也要滾蛋,那時候慶陽侯府就是他們大房的天下。四房二房也休想從慶陽侯府分走銀子田產商鋪,那些都是她兒子的東西,她必須要為兒子守住。
安榮院裡,婆媳兩個滿腹鬼胎,心中自鳴得意。榮冬院裡,情況卻相反。
四夫人臉上噙著怒色瞪著顧重陽:“你知不知錯?”
顧重陽跪在地上,梗著頭,力理據證:“我沒錯。呂夫人有恐針症,若是李院判強行扎針,後果會十分嚴重,我這麼做是為了呂夫人好。我知道母親怪我自作主張,怪我言語無狀得罪了李院判,怪我多管閒事……”
顧重陽抬起頭,雙目有神,語氣堅定地對四夫人道:“今天的確是我魯莽了,可若是重來,我還是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做。母親,我幫助呂夫人,急他人之所急,我並沒有做錯。”
“可萬一你沒有治好,後果是多麼嚴重!”四夫人聲音繃緊,面色嚴厲:“你只想著急別人之所急,怎麼不想想我是多麼擔心你?萬一呂夫人有個好歹,何止是你一個人,就是我跟你父親都不會好過。事到如今,你居然還不認錯!”
“母親,呂夫人只會好,不會歹。我會把她治好的。”顧重陽道:“若母親定要我認錯才滿意,那我認錯又有何不可?不過這只是礙於母親生氣,所以不得已認錯,並非我發自真心的認錯。母親,難道你想要我這樣口是心非的認錯嗎?”
見四夫人臉色發緊,一語不發,顧重陽又用十分沮喪失落的聲音說道:“母親,您一直教我做人的道理,您教我要樂善好施,儘量幫助別人。可是,為什麼現在您又要求我獨善其身,無動於衷呢?”
“你……”四夫人十分震驚,她怔怔地望著顧重陽,半天沒有說話。
她不得不承認,她的女兒,她捧在手心裡的小囡囡,已經長大了。
她有了自己的想法,有了自己的主張。這想法並不會因為她這個做母親的否定阻止而改變,反而會越來越堅定。
哪怕自己此刻如此生氣,如此嚴厲,她依然始終如一,沒有退後半步。
她的女兒什麼時候開始有了這樣堅忍不拔的性格!
她應該高興,應該為女兒驕傲,她的女兒比一般柔弱無主見的女孩子強千百倍。
可是一想到女兒的堅忍不拔是為了要行醫,她心中的擔憂就怎麼也止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