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讓四表妹受了委屈。”
“這跟重珠有什麼關係?”大夫人坐下來問道:“難道是二丫頭打的你?”
“是。”柴惜月點點頭,眼淚就掉了下來:“二表姐聽說郝公子送了波斯貓給四表妹,心裡氣不過,當場就要過來教訓四表妹,我怎麼也攔不住。”
“二表姐不僅對四表妹破口大罵,出言侮辱,還要打四表妹,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四表妹捱打啊,就攔在四表妹面前。二表姐氣不過,對著我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柴惜月說著捂了臉,一邊哭一邊道:“若不是四表妹去叫您過來,二表姐恐怕還不會放過惜月呢。這事情,實在不關四表妹的事。大伯母要是怪,就怪惜月吧,是我沒有攔住二表姐,都是我的錯。”
演的可真好!要不是礙著有人在,顧重陽都想給她鼓掌了。
這一番唱作念打,把一個忍辱負重,善解人意,委曲求全的小姑娘給演活了。
柴惜月可真是天生的戲子,不去臺上唱戲,真可惜了她這與生俱來的演戲天分了。
大夫人聽了就皺著眉頭道:“重珠也太不懂事了,真是令人失望。這件事情,的的確確是她不對,讓表姑娘受委屈了。表姑娘,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要不要請太醫看看?”
“不用了。”柴惜月正欲說話,柴太太卻搶先道:“不過是皮外傷,不用看勞師動眾看太醫了。”
“嗯。”大夫人點點頭道:“既然如此,表姑娘也不好跟著二丫頭住了,柴太太先帶著表姑娘去客房住吧,我給你們撥一個單獨的院子,讓表姑娘好好養養神。”
柴惜月聽了,不由一陣竊喜。事情正在朝她期望的方向發展。
大夫人又安慰柴惜月:“你二表姐嬌養慣了,她是個火爆的性子,表姑娘千萬擔待些,別跟她一般見識。”
柴惜月誠惶誠恐道:“大伯母折煞我了,我豈敢。”
“你這孩子,真是太溫婉了,偏又生了這樣好的容貌,不知道以後誰家的兒郎有這個好福氣。”大夫人柔聲讚了一句,好似很喜歡柴惜月。
柴惜月激動的手都微微有些發抖。
大夫人見了,心裡就冷哼了一聲,小丫頭片子,手段可真不一般。這才幾天,就挑撥出這樣的事。只可惜,到底年紀小,沉不住氣。
大夫人又送了兩支金釵與兩匹牡丹穿花的杭綢給柴惜月壓驚,直把柴惜月高興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她喜滋滋地把金釵簪在頭上,對著鏡子照了好久,又十分愛惜地把金釵拿下來,小心翼翼地放到了盒子裡。
把金釵放好之後,她又欣喜地摸著那兩匹流光溢彩的杭稠嘖嘖咂嘴。
這料子可真滑啊,上面的牡丹花可這漂亮啊,這樣的花紋樣式穿到自己身上該是何等的嫵媚動人,國色天香。
顧重華、顧重珠、顧重芝、顧重陽她們算什麼?不過就仗著自己出身侯門而已,若不是投了個好胎,她們根本不及她柴惜月半分。
她從前就輸在沒有漂亮的衣服上,現在,她終於有機會穿上華服與那些侯府千金去一較高低了。
她已經迫不及待要看自己豔壓群芳的樣子了。
“這兩匹布的太貴重了。”柴太太道:“咱們回去的盤纏還沒有著落呢,正好可以賣了換錢。”
“這怎麼行?”柴惜月大驚失色,一把將布匹抱在懷裡:“這是大伯母送給我的。”
“我知道。”柴太太看著女兒這驚慌的樣子,又是一陣心酸。她的女兒花容月貌,卻沒有穿過幾件像樣的衣裳,她心裡很是虧欠。
可眼下實在是捉襟見肘了。
“惜月,我知道這是大夫人送給你的。可咱們不賣布,就沒有錢回家啊。”柴太太溫言細語地哄著她:“你聽話,把布匹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