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是我堅強的後盾與一輩子的驕傲。”
“四老爺!”顧重陽突然將聲音一提,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他:“您是嗎?”
他是嗎?他生養了她,她身上流著他的血,她竟然問他是嗎?
四老爺的臉先是漲成了豬肝色,後來發青,最後隱隱有些發白,心裡甚至涼涼的。
原來,她已經不當他是父親了。
意識到這個事實,四老爺突然有些怒火攻心。他當然是他的父親,這個不孝女竟然敢不認他。
看著四老爺站著,顧重陽就笑:“我們之前不是已經把話都說清楚了嗎?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很好嗎?”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我就是你的父親,這是事實,子不嫌父醜,狗不嫌家貧。這個道理你難道都不知道嗎?”四老爺強撐著道:“我知道你對我有諸多的誤會與不滿,但我不是已經同意你無理的要求了嗎?你要留在長房,我二話沒說就答應了。你如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顧重陽給沒有說話,只冷笑著望著他。
“好吧,好吧!”四老爺被顧重陽的眼神逼得敗下陣下來:“你現在年紀小,不認我這個父親,我也不怪你。你要跟我井水不犯河水,也不是不可以。就這一次,你跟我到榮冬院走一趟,以後我們就互不相干,這總可以了吧!”
顧重陽哂然一笑,好像早就猜到他會如此一樣:“既然四老爺都這麼說了,那我怎麼也得走這一遭了。只不過我把醜話說在前面,繼室與繼女向來是水火難容的,我這一去,若是惹出什麼事端來,四老爺可不要怪我。”
四老爺鬆了一口氣道:“你能惹出什麼事情來,你只管去就是。小葛氏性格溫婉和煦,不過是見個面,問你幾句話而已。到時候我也會在場的,你就裝裝樣子應付一下就行了,今天早上在安榮院你表現的就很好。”
既然重陽願意去,他就放心了。至於水火難容,惹出事端,他是萬萬不相信的。小葛氏剛剛進門,絕不會無理取鬧。重陽雖然性格桀驁,卻也不是那種不分青紅皂白就攻擊人的,別人不惹她,她斷斷不會去招惹人。這一點把握,他還是有的。
不管內裡如何,至少外面看起來,他是嬌妻乖女,一家子其樂融融的。這就夠了。
“四老爺先去,我收拾一下就來。”
四老爺拿眼睛在顧重陽身上看了一遍,見她唇紅齒白,眉目清晰,嬌豔如三月的春花,說不出來的漂亮精緻,不由就點了點頭:“你這樣就很好,不用收拾,這就跟我一起去吧。”
“可是我不想跟四老爺同路!”
她的話太過直白,直把四老爺噎得無言以對。
他站了一會方無可奈何道:“既如此,我就在榮冬院等你了,你要快點過來,可不能再食言了。”
顧重陽沒有說話,只捧了茶盞做出送客的樣子。
等四老爺走了,顧重陽就叫了丹心過來:“把我準備好的那兩套衣裳給姚姑娘送去,讓她換了衣裳跟我一起去見四老爺與新夫人。”
姚真真很快就來了。
她穿著鴨蛋青的交領齊腰襦裙,外面罩了一件月白色的半臂衫子,梳著家常的髮髻,只戴了一個素銀的簪子。
顧重陽就微微點頭,知道穿這套素色的衣裳沒有選另外一套華麗的裝束,還算聰明。
“取我的玉鎖來。”
綠蕪微微詫異,卻依言取了玉鎖過來。
小孩巴掌大的一塊羊脂美玉雕成的玉鎖,晶瑩溫潤,潔白無瑕,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玉鎖上面刻了祥雲如意紋,由銀絲線編成的掛脖拴著,下面是草青色的蝙蝠絡子,低調奢華。
“戴上吧!”
姚真真不敢相信:“是給我的?”
這樣的好東西,竟然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