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有兩雙。”
一雙是白兔毛皮做的,顧重陽戴著剛剛好。另外一雙是黑兔毛皮做的,明顯比顧重陽手上戴的要大很多。
“這一雙是給郝公子做的,他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小姐給他做東西嗎?”青芷笑道:“這東西雖然不是小姐做的,但若小姐能將這手套送給郝公子,想來他一定會很高興的。”
今年春天郝邵陽受了重傷,顧重陽給他醫治了好幾個月才讓他完全康復。在顧重陽照顧他的這段時間,兩人之間越來越熟稔。
顧重陽由此也知道他之所以會受傷全是因為在會寧伯世子姚俊彥的鼓動下,去抓山賊。他們追查了好久,終於摸到了山賊的老窩,卻被山賊發現了。會寧伯世子姚俊彥落入山賊之手,郝邵陽為了救他,寧願留下來做人質,讓姚俊彥去搬救兵。
山賊放姚俊彥回去,是為了讓他帶贖金來的,沒想到姚俊彥卻帶了順天府的官兵來剿匪。山賊惱羞成怒,與官兵大戰,郝邵陽身受重傷,若不是顧重陽用銀針止住了他的血,他幾乎就要性命不保。
康復之後,臨江侯府送了豐厚的謝禮給顧重陽。而郝邵陽也趁著這個機會三天兩頭朝慶陽侯府跑,每一次都沒有空過手,不是帶好玩的,就是帶好吃的。
說起來,她還從來沒有送過他什麼東西呢。
顧重陽摸著手套,黑色的兔毛柔軟光亮,郝邵陽喜歡騎馬到處跑,現在天這麼冷,若是帶了這手套定然很溫暖。
“既然如此,那就便宜郝邵陽了。”
“郝公子恐怕要歡喜壞了。”青芷微微一笑,給丹心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後問道:“怎麼綠蕪姐姐今天沒有來嗎?”
“綠蕪有身孕了。”顧重陽笑道:“是前天她相公親自來給我報的喜。”
“是真的嗎?”青芷驚喜道:“這可真是大喜事,綠蕪姐姐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都不派人告訴我一聲。我明天就去找她算賬。”
“她知道你今天回來,就沒有特意去告訴你。”顧重陽揶揄道:“你們成親的時間相差不過一個月,綠蕪都有身孕了,你也該努力才是。”
“小姐……”青芷羞紅了臉,羞澀地喊了一聲。
顧重陽卻笑:“看到你們都嫁得好,日子過得好,我心裡就滿足了。你們都要好好的。”
前一世綠蕪跟青芷都沒有善終,這一世她終於護住了她們。看到她們如今和和美美的,顧重陽就覺得生活充滿了希望,日子也充滿了盼頭。
青芷走了沒多久,郝邵陽就來了。
他一進門就抱怨連連:“重陽,你今天沒有去參加會寧伯老夫人的壽宴,真是太可惜了。”
“我如今在孝中,那樣熱鬧的地方怎麼能去?若被人看到了,少不得又是一番風言風語了。”
“誰讓你跟著老夫人一起去的呢,我說了讓您打扮成男孩子,跟在我身後,裝成我的小廝,不就行了嗎?”
“你想得美!”顧重陽白了他一眼:“你想讓我做小廝,端茶倒水的伺候你,我才不上這個當。”
“我哪裡捨得讓你端茶倒水,從來都是我端茶倒水給你喝的好吧?”郝邵陽眉飛色舞道:“你都不知道,會寧伯府好大的手筆,竟然特意從江南請來了一個踩繩女。你是不知道那踩繩女有多厲害,不過兩根胳膊粗的高竿,中間就一根二指粗的繩子,她踩在上面如履平地不說,還跳躍前翻後翻,每一次感覺她都要從繩上掉下來了,她卻每一次都穩穩地落在繩子上,那活計,簡直絕了,就像在空中飛一樣。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目瞪口呆的。你沒有看到,真是可惜,太可惜了。”
“竟然有這麼厲害嗎?你沒有誇大其詞騙我吧?”
踩繩女顧重陽只聽說過,還重來沒有見過呢,聽郝邵陽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