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灰塵迷了眼睛。”
顧重陽微微一笑,放下了車簾。
丹心坐在車內,看著顧重陽與郝邵陽互動,心裡也樂開了花。
公子與小姐一個英俊瀟灑,一個貌美如花,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太相配了。最難得的是公子對小姐這麼上心,說是放在心尖上也不為過。希望小姐早點及笄,早日嫁給公子,她也能早日回郝家早日與家人團聚。
很快就到了別院,丹心掀開簾子,郝邵陽站在馬車邊等著,親自扶了顧重陽下車。
丹心特別有眼色地退到一旁。
顧重陽也沒有客氣,她把手按在郝邵陽的手腕上,扶著他下了馬車。
隔著湖藍色的錦衣,顧重陽能感覺到他熱氣騰騰的溫度。天氣並不熱,甚至還帶著幾分春日的輕寒,郝邵陽額上有汗,不知道是騎馬累的還是因為其他。
他半低著頭,並不敢看顧重陽。
顧重陽可以看到他長長的睫毛與英俊的五官,又是一陣嘆息。真是好相貌,怪不得這麼多人心心念念惦記著。
從黑漆大門進去,別院裡花木扶疏,桃花吐蕊,楊柳青黃,雖然還沒到奼紫嫣紅的時節,但景色也十分宜人。
郝邵陽帶著顧重陽一路徑直到了正房後面,那裡有一大片水塘,水塘裡一群鴨子與白鵝正在戲水,十分歡快。
風吹來,水塘邊的蘆葦沙沙作響,楊柳搖擺,婀娜多姿。
“這裡真好,十分有趣!”顧重陽望著水光潾潾的水面,感受到風吹過來帶著桃花清新的氣息,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
“你要是喜歡,我們以後天天來。春天,我們來賞桃花,到了夏天,這滿池都是荷花,我們劃了小船,採荷採藕抓魚捕蝦。等到了秋天,這池塘裡的菱角熟了,我們採紅菱,聽雨打枯荷……”
“少陽表哥,我不喜歡雨打枯荷,那雖然很美,但是也太悲了些。我們可以種幾株葡萄,搭成葡萄架,茂盛的葡萄架,累累的葡萄串,滿滿的掛在枝頭,等到了秋天就採摘葡萄,享受豐收的樂趣。”
“是、是、是。”郝邵陽忙不迭地點頭:“我們還可以把葡萄釀成酒,到了冬天我們圍爐夜話,用夜光杯裝了葡萄酒把酒言歡,舉杯邀月,好不好?”
郝邵陽描繪的明天,她光聽著就十分的嚮往了。
“葡萄吃多了,牙會酸吶!”蘆葦叢裡突然傳出一陣咳嗦的聲音:“你這壞小子,我好好的釣個魚,都不能安生。”
顧重陽嚇了一大跳,郝邵陽已經笑眯眯地走下去,從蘆葦叢中扶了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走了上來。
他帶著斗笠,穿著麻衣,坐在蘆葦叢中根本看不到他。
郝邵陽一邊扶了老者上來,一邊跟顧重陽道:“重陽,這是我外祖父。”
郝邵陽的外祖父?那不就是皇后娘娘的父親,天長名士徐懷宥?
“原來是漁老!”顧重陽忙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笑著說道:“沒想到會在這裡見面,小女子有禮了。”
老者面露驚奇:“你認識我?”
“古有畫聖畫《洛神》,今有畫絕作《美人》,大齊朝誰不知道漁老您一手絕妙的丹青,山水畫與美人圖更是一絕,畫絕之名如雷貫耳,重陽豈能不知啊!”
徐懷宥,字積學,號昆漁,人稱漁老,有“畫絕”之名。
“小丫頭,聽你這麼說,你一定也懂畫了?” 他露出了一副想要與顧重陽談論丹青的樣子。
“我不懂,但這並不妨礙我聽說您的鼎鼎大名啊。”
賀潤年自詡風流雅士,整日追捧琴棋書畫這類的東西,他最喜歡的就是畫絕徐懷宥了,顧重陽不止一次聽他說漁老畫的美人端莊嬌媚娟秀玲瓏,每一幅美人圖都不一樣,每一位美人卻都令人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