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你越是害羞,別人越是起鬨,你若是大大方方的,別人反而會覺得沒意思。她忙站起來行禮:“民女顧氏重陽,見過公主。”
樂昌公主看了顧重陽一眼,臉微微紅了略顯羞澀,小聲道:“顧小姐不必客氣。”
皇后見顧重陽落落大方不露怯懦,就指了旁邊那個大眼睛的嬌俏少女,介紹道:“這是靈璧郡主,是已故金昌公主唯一的女兒。”
顧重陽心頭一個咯噔,原來她就是靈璧郡主。
本來她以為郝邵陽與靈璧郡主議親不過是郝家有這個意向,而靈璧郡主不見得知道這件事情,可現在看來,這事情怕是並不像自己原來想的那麼簡單。要不然,剛一見面,她怎麼會用那種挑釁的眼神看自己呢?
心裡這樣想著,臉上卻半分不露,顧重陽上前給靈璧郡主行了禮,中規中矩,挑不出錯來。
靈璧郡主見顧重陽雙眸如星,臉瑩如玉,朝露明珠般明朗聘婷,初綻春花般嫵媚動人,比她還要漂亮三分、明豔三分,手就死死地攥在了一起。
當著皇后的面,她什麼都不能說,只笑著道:“顧四小姐怎麼這般客氣?快起來,你治好了郝公子的病,我一直就想見你一面,當面感謝你,只是苦於沒有機會,如今見到了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一個漂亮的人。”
她治好了郝邵陽的病,關靈璧郡主什麼事?靈璧郡主有什資格,又是以什麼身份感謝她?
這話說得很有意思,特別是當顧重陽看到靈璧郡主眼中的忌憚與嫉恨時,越發想笑,真是個不知所謂的小姑娘,就算恨自己,當著皇后的面,好歹掩飾一下眼神啊。
“顧四小姐是漂亮。”皇后接了話頭,意味深長道:“最重要的是醫術厲害,我父親的病還沒有全好,還要累你多多費心才是。”
這分明就是站在自己這邊了,顧重陽受寵若驚,忙再次行禮。
皇后身邊服侍的嬤嬤就進來問是否要擺膳,顧重陽與郝邵陽就提出告辭,皇后也不留,遣了一個小太監一個宮女送他們出宮門。
走出宮門,顧重陽就鬆了一口氣。
郝邵陽就笑她:“看把你累的,你完全不用這麼緊張。我早就說過我姨母最是和氣不過的人了,樂昌妹妹也好相處。就是不知道靈璧怎麼會突然跑過來,我本來還打算留在姨母那裡用午膳了,那樣你就可以多跟姨母相處一會了,姨母也能更喜歡你。不過這樣也很好,跟我預想的差不多,姨母跟樂昌都很喜歡你,這就足夠了。”
這是什麼理論?難道在他眼裡只要別人見到她跟她相處就一定會喜歡她不曾?
他又是那隻眼睛見到皇后與樂昌公主喜歡她的呢?
不過這個問題跟他說了也是白說,顧重陽覺得相比皇后,那個靈璧郡主更有威脅:“你跟靈璧郡主是怎麼回事?很熟嗎?”
“也算不上很熟吧!”郝邵陽想了想道:“就是她小的時候母親死了,剛被接進宮裡的時候總是被人欺負,我見那一群人欺負一個小姑娘看不過去,幫了她幾回。後來大了,我出宮了,就甚少見到她了。”
顧重陽挑眉,笑容中帶了幾分玩味,聲音也拖得很長:“原來是青梅竹馬,英雄救美啊!怪不得她喜歡你。”
“胡說八道!”郝邵陽氣得捏了捏她的鼻子:“我不過是見了她幾面而已,怎麼就扯上喜歡不喜歡了,再說了,跟我青梅竹馬的人是你,別人才不是呢。”
顧重陽見他不似作偽,應該真的不知道靈璧郡主對他的一腔愛慕,就笑了笑:“我可聽說了,臨江侯世孫郝邵陽姿容出眾,相貌俊朗,出身高貴,畫得一手好丹青,是京中貴女心目中的乘龍快婿。我就不相信,這麼多年來,你就不知道有女孩子愛慕你?”
郝邵陽心頭一跳,腦海中閃過一張嬌嬌怯怯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