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成大錯,特來負荊請罪。”
說著,她身子伏下去,竟然是給顧重陽重重地磕了一個頭。
年輕的女孩子,矯健的身姿有幾分瘦弱幾分狼狽,顧重陽看著只覺得有些刺眼。
“你走吧!”顧重陽坐正了身子,臉色端凝:“你要說的,我都知道了。”
不管別人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除非郝邵陽親口告訴她。在見到郝邵陽之前,她不會做任何表態。
“不、不、不。”趙夢蘭霍然抬頭,眼中都是焦急與擔憂:“顧小姐,你不知道,這事情都是我的錯,跟少陽師弟沒有關係,是我不知廉恥,做了錯事,少陽師弟是無辜的。”
“無辜?”顧重陽怒極反笑:“他若無辜,你又怎麼會破身,難道是你自己破的嗎?你們簡直……”
她停了下來,更難聽的話,她說不出口。
趙夢來再次給顧重陽磕了一個頭,方跪直了身子道:“我怕不敢求顧小姐原諒,只願顧小姐不要責怪少陽,不要與少陽生出嫌隙,只希望顧小姐能夠接納我,我以後一定奉顧小姐為尊……”
她跪著,雖然脊背挺得很直,眉宇間依然是傲然之氣。
顧重陽的嘴角就閃過一絲冷笑。
男歡女愛就真的那麼重要?為了一個男人,失去自己的尊嚴,無媒苟合,不顧熱孝在身,就爬上了男人床,這個男人還是已經訂下婚約的。
萬一男人事後不認賬,她能如何?
不,她絕不會打沒有準備的仗。
她這麼做,是篤定了郝邵陽答應了趙好義會照顧她嗎?還是篤定自己不得不接納她?
顧重陽越想越覺得怒火中燒:“你說完了沒有?說完了就走吧,我這裡不歡迎你。”
“不,顧小姐,我沒有說完。”趙夢蘭的眼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你是少陽師弟的未婚妻子,是我無恥,做出這種對不起你的事情。若不是形勢所逼,我斷不會做出這等事情,少陽師弟他中了媚。藥,我趙夢蘭雖然不是大家閨秀,卻還沒有無恥到那步田地……”
“夠了!”顧重陽目光凌厲,重重地打斷了她的話:“你說這麼多,無非是想要嫁給郝邵陽,這是你跟他之間的事,不必跟我解釋。”
“這是我跟他的事,可這跟你也有關啊,畢竟你才是少陽師弟的未婚妻子,我希望顧小姐能接納我。少陽師弟把你放在心尖上,只要你點頭,他一定會同意的。最重要的是,這件事情不是少陽師弟的錯,請你不要怪他。”
“我不會點頭的。”顧重陽神色凜冽,聲音冷漠如冰:“你想嫁給郝邵陽,那是你跟他之間的事,我不感興趣。至於我跟他會如何,也不勞你費心。”
趙夢蘭的臉色一點一點變得蒼白,她繃直的身子萎頓下去,無力地跪坐在地上。
顧重陽撇過頭去,不去看她,只高聲喊著丹心“送客”。
丹心進來的時候嚇了一跳,正要去扶趙夢蘭起來,只見趙夢蘭突然站起來,轉身離開。
走到門口,她鄭重道:“顧小姐,我知道你心裡恨我怨我,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並非故意的。”
顧重陽沒有說話,只當沒聽見一樣大步走進了內室。
這一天晚上,她一夜都不曾閤眼。
除非見到郝邵陽本人,否則誰的話她都不會相信。
她必須要見到郝邵陽。
郝邵陽是第二天下午來的。
他面容憔悴,滿臉肅穆,身上隱隱有著酒氣。精神比趙好義去世的時候還要差。
他站在門口沒有走進去,只定定地望著顧重陽,目光中都是眷戀與不捨。
看著他這個樣子,顧重陽的心一下子就跌入谷底。
幾年的相處,她不說對他了若指掌,也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