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碧蓮商量壽禮的事情,小姐們自然跟著顧重陽去了側廳。
這兩年顧家災事不斷,顧重珠又惹了大禍,顧家的小姑娘除了顧重華成功考入蕊珠書院外,其他的女孩子很少出去交際。如今有了這樣好的機會可以出去湊熱鬧,她們自然高興不已。
顧重珠滿面春風,嘴角的笑容就沒有散過。
顧重珍譏諷道:“二姐姐,你還是收收笑容吧,雖然賀公子的確長得不錯,可你們也不過是相看而已,到底沒有定下親事,更不曾交換庚帖,隨時都有變故。我勸你還是不要高興太早了,免得到時候哭得太難看。”
顧重珠臉上的笑容僵了片刻,就反唇相譏道:“我是為能去參加姑祖母的壽宴高興,跟賀公子有什麼關係?你這麼生氣,莫非是嫉妒?”
不待顧重珍回答,她就笑著挽了顧重陽的胳膊:“四妹妹,等過幾天去信國公府的時候,咱們兩個一起吧。大姐姐是蕊珠書院的才女,但凡她去的地方,名門閨秀都圍著她轉,我們兩個肯定無人問津。與其到時候落單尷尬,倒不如我們結伴,也省得一個人孤單寂寞。”
顧重陽是無所謂的,她笑著點了點頭:“也好。”
顧重珍卻把眼一瞪,挽了顧重陽的另外一隻胳膊:“四妹妹,你若是怕落單,跟著我在一起就是,你跟我都是四房的,怎麼能跟其他房頭的人在一起。再說了,還有惜月表姐,我們三個一起,豈不比跟某個外人結伴更熱鬧?”
柴惜月也點頭:“珍表妹說的是,就我們三個一起吧。”
顧重陽看了看得意的顧重珍,淡然的柴惜月,又看了看一臉氣憤的顧重珠,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
柴惜月跟顧重珍兩人已經結盟,故意針對顧重珠。
表面上是小姐之間的拉幫結派,實際上卻是二夫人費氏與四夫人葛碧蓮之間的較量,她們誰也不服誰,都想打理次房的商鋪田產。
既然這樣,她就和稀泥好了。如果葛碧蓮與柴惜月老老實實,她就當前世的事情是一場夢,可如果她們自己作死,那就新賬舊賬一起算。
顧重陽做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
顧重珠突然一笑道:“四妹妹,這沒什麼好糾結的,你跟我一起,咱們走出去,別人就會知道咱們兩個一個是二小姐,一個是四小姐,是嫡出的正經小姐。某些人是什麼表小姐、珍小姐,聽著就上不了檯面。”
“你說誰上不了檯面?”顧重珍最怕別人拿她的出身說事,顧重珠這幾句話簡直就是戳中了她的傷口:“我是顧家正經的小姐,是經伯祖母同意上了族譜的,你憑什麼罵人?”
她聲音高亢又尖銳:“走,跟我去見伯祖母,我要讓伯祖母給我主持公道!”
顧重珠臉色一白,她最怕崔老夫人了,她不打人,不怕人,就讓人跪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小黑屋中。不給飯吃,不給水喝,只放一個恭桶,一餓就是一天一夜。
她光想想就覺得怕得慌。
“好了,好了。”顧重陽自然不會讓這種事情鬧到崔老夫人面前,她決定幫顧重珠一把:“珍姐姐快別生氣,二姐姐絕不是罵你的意思,不過是一時心直口快說錯了而已。二姐姐,快給珍姐姐陪個不是。”
就是不知道依著顧重珠的脾氣願不願意低頭。
顧重珠的表現讓人十分吃驚,她忙道:“珍妹妹,剛才是我說錯了,你別跟我一般見識。”
一點勉強都沒有,看來這教養嬤嬤的確很厲害啊,連顧重珠都治住了。
“哼!”顧重珍佔了上風,鬆開手道:“這還差不多。”
顧重陽又勸了幾句,就藉故回了關雎院。
剛剛回去沒多久,柴惜月就來了,一進門她就道:“四表妹,今天賀公子來了,那賀公子風度翩翩,儒雅清秀,二夫人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