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眷,哥哥一個男子,實在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我們單獨坐車,又不跟她們一起。再說了,侯爺也去,嶸表哥也去,怎麼能說沒有男子呢?”柴惜月不依:“母親大病一場,這幾天才好,我們出去半天,下午就回來,不會耽誤哥哥太多時間的。再說哥哥每天悶在屋裡看書,也該出去走動走動。自打父親去了之後,我們全家還沒有一起出去過呢。”
說著,眼圈都紅了。
柴太太也勸道:“祖哥兒跟我一起去吧,你妹妹想讓你松泛松泛,也是一片好意。”
其實,她已經收到訊息了,今天顧家闔府出動,一來為的是上香,最重要的是給次房大少爺顧崢嶸相看。自家兒子跟顧崢嶸同歲,模樣比顧崢嶸俊俏,個子也比顧崢嶸挺拔,就是出身不顯,又沒了父親,也不知道何時才能娶妻。
都怪她沒能耐,孃家也幫不上忙,只能依附顧家,讓兒子在學堂裡被人嘲笑,如今越發不願意出門了。
柴太太心裡難受,臉上就帶出了幾分。
柴茂祖見母親妹妹如此,心裡也不是滋味,勉強笑道:“不就是出去上香嗎?我跟你們一起去就是。”
都是他無用,沒本事養活母親妹妹,只能寄人籬下。他一定要好好努力,這樣才能報答母親的養育之恩,才能護住妹妹,讓她嫁個好人家。
柴家兄妹扶著母親上車,正好顧重陽顧重華顧重珍三人也出了門,柴惜月就扯了扯柴茂祖的衣袖:“哥哥,你看,那個穿粉藍杉子的就是四表妹,是不是很漂亮?”
柴茂祖聽妹妹小女兒撒嬌的聲音,不由笑道:“沒有妹妹漂亮。”
柴惜月不悅道:“你連看都沒看一眼,怎麼知道沒我漂亮。”
既然出來了,那就事事依著妹妹,讓她開心吧。
“好好好。”柴茂祖扭頭看了一眼,因為之前柴惜月說了顧重陽穿的是粉藍杉子,所以視線自然而然落在顧重陽身上。
十幾歲的少女就像枝頭的的花,顧重陽恰好是最嬌美的那一朵。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柴茂祖視線在她身上臉上停留片刻,心撲通撲通跳了兩下,就收了回來:“我看到了,還是不如妹妹漂亮。”
要擱從前,柴惜月聽了只會覺得高興,可此刻卻怨哥哥不解風情。
“好了,快上馬車吧。”柴茂祖好脾氣道:“總不好讓人家等我們。”
說話的時候,眼睛不由自主又朝顧重陽那邊看了一眼,被顧重珍發現了,不懷好意地對著他嘻嘻一笑,轉身就趴在顧重陽耳邊說道:“你看柴家人乘的那匹馬,全身黝黑,只有頭頂有一撮白毛,真逗。”
顧重陽也就轉頭一看,見過是有一撮白毛,卻沒有什麼好笑的,心裡覺得顧重珍大驚小怪,就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上了馬車。
柴茂祖偷窺被顧重珍抓了個正著,見她竟然將自己偷窺的事情告訴顧重陽,不由暗惱顧重珍多事。見顧重陽望過來,一顆心又是羞臊又是害怕還帶了幾分期待,誰知顧重陽不過是淡淡一撇,又收回了目光,不由又覺得失落。
柴惜月見了,嘴角浮起一個勝券在握的笑容,等柴茂祖進了車裡之後,她笑嘻嘻地問柴太太:“母親,你覺得顧家幾位小姐,哪一個模樣最好?”
“當然是四小姐。”柴太太想也不想就道:“我只是在老夫人院子裡碰到過她兩回,真是畫上走下來的人一樣。不過,還是沒有我們月月漂亮。”
柴太太望著柴惜月,眸中都是疼惜:“我們月月模樣又俊俏,性子又柔順,若不是你父親早早地把你的婚事定下,現在也不會……”
“母親!”之前訂過親,是柴惜月最氣恨的事情,她不悅地拉下臉:“我跟那人已經退親了,這件事情母親以後再也不要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