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好好說話了。”
“那可不行。”顧重華正色道:“我這次來是為了解開你的心結來的,如今話說到了,人也該走了。再說了,書院裡佈置的功課多,我必須回去,等我課業做完了,四妹妹也該回去了,到時候咱們再好好說說話。今天晚上,我就在這裡叨擾四妹妹一夜,明天天一亮就走。”
顧重陽也沒做勉強,派人去跟瑞豐說了此事,單獨給顧重華撥了一個小院子。
第二天一大早,顧重陽起來梳頭,突然顧重華的丫頭跑來說:“四小姐,我們大小姐突然暈倒了。”
顧重華突然暈倒,倒不是什麼大礙,就是蹲的太久突然起猛了。可因為昏倒碰倒了桌子上的茶壺,滾燙的開水澆到了腿腳上,無法走路,必須留在徽園靜養。
顧重陽分不清她到底是故意還是無意,只幽幽地注視著她。
“四妹妹,都是我不好,竟然把好好的一條珍珠項鍊給扯斷了。”顧重華滿是懊惱後悔:“讓你擔心了。”
“沒事。”顧重陽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你且安心住下,有我在呢,一定會將你身上的燙傷給治好。”
顧重華見她神色不似昨天那般親熱了,突然抓了她的手,焦急道:“四妹妹,我的身上會留疤嗎?”
因為茶水是早上剛燒的很燙,她裸露在外面的腿跟腳上起了很多水泡,雖然此刻塗抹了藥膏,可看著還是觸目驚心。
“不會的。”顧重陽眼裡的戒備少了,語氣比剛才輕快了很多:“你忘了,我可是神醫啊。”
顧重華抿嘴笑,一副放下心來的樣子:“那我就指望著四妹妹了。”
“你好好躺著,我先回去了,缺什麼只管跟瑞豐大叔說。”
等出了顧重華的院子,顧重陽臉上的笑容才落了下來。
好厲害的手段啊!先是昨晚推心置腹地訴說衷情,那般風光霽月,就連她也差點被她給騙過去了。
可有句話叫過猶不及。
從剛才她們的對話來看,她的一舉一動每一句話都是隨著自己的反應來的。
先解釋她暈倒是蹲下撿珍珠蹲太久了,見自己不信,又趕緊說怕留下疤痕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就是怕留疤,才讓顧重陽起疑心的。
年紀輕輕的小姑娘,正是愛美愛漂亮的時候,正常人這時候不應該先擔心是否會留疤痕,然後再考慮其他的嗎?
可她一上來道歉,顯然是演戲過頭了。
這個大姐姐,真不是一般人,她這般豁得出去,顯然所圖不小。九郎那般優秀,的確值得她這般不計較後果。
想到這裡,王九郎那雲淡風輕的樣子又浮現在她的眼前,顧重陽突然抿嘴笑了。
她該對九郎有些信心才是,她才不信九郎會那般輕易被顧重華所誘惑。
第一次跟九郎見面時他的冷漠、凌厲還歷歷在目,既然顧重華想作死,那讓她去好了,她就裝作不知道,看她如何收場。
這便是九郎的好處了,若換了別的男子她此刻恐怕早就汲汲營營惶惶然了吧。就是青梅竹馬的郝邵陽,她都不曾這般放心過,那趙夢蘭出現的時候,她總覺得格外擔心,可跟九郎在一起,她什麼都不用發愁。
這事情,就交給九郎處理好了,反正他什麼都由著她,捨不得她受一丁點的委屈,甚至不惜反駁含山公主只為了給她爭取更好的名次,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顧重陽心情大好,哼著跟沈素迎學的南京小調回到了蕉園。
王九郎正在明堂裡坐著,見她人還沒進屋,嬌軟愉悅的小調就傳了進來,不由皺了皺眉。
這幾天她也太閒了,閒到不給他治病便不去找他。好像他們真的只是普通的病患與大夫一般。
顧重陽進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