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也聽過,她當時還傻兮兮地以為這是普通的鳥叫聲呢,原來這是九郎跟別人接頭的暗語啊。跟鳥叫聲可真像,也不知道九郎是怎麼發出來的。
難道是有隨身攜帶的哨子嗎?
顧重陽好奇地盯著王九郎的嘴,又看了看他的手,不確定哨子藏在什麼地方。
“沒事。”王九郎又恢復雲淡風輕,將帷帽輕輕罩在她頭上,也沒繫帶子,兩人從後門進了徽園。
瑞豐大叔在後門處等候,見到顧重陽便欲言又止。
王九郎衝他暗暗點頭,然後對顧重陽道:“你先回去,我們得空了再繼續玩。”
原來九爺在跟顧小姐約會啊。
他們真不應該打擾的!
瑞豐甚覺遺憾。
顧重陽知道九郎這邊一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相問,就乖巧地點點頭,自己回蕉園去了。
瑞豐這才細細把得到的情報說了。
王九郎眸中的神色漸漸變得幽暗:“先靜觀其變再說,讓他們盯緊點。一旦發現異常,立馬把訊息傳遞回來。”
接下來的五六天,王九郎都變得很是忙碌,顧重陽知道他有事,除了治病之外,並不去打擾他,兩人十分有默契。
而顧重華身上的燙傷卻好了幾分了,雖然沒有痊癒,但脫皮破損的地方開始生肉結疤了。
這幾天她一直悶在屋裡,哪裡都沒有去,面板倒較之前白了很多。又因為身上有傷不能吃發物,平日裡飲食十分清淡,這幾天清瘦了一些,倒顯出幾分楚楚動人的樣子來。
她本來就不醜,只不過顧家姐妹個頂個的漂亮,才顯得她平庸了一些,要跟一般的閨秀比,她也算是個清秀如蘭的佳人了。
是以,當已經嫁到賀家為三奶奶的顧重珠進門見到她的時候就吃了一驚:“我原還擔心天氣這麼熱,大姐姐腿上有傷定然受了大罪了,沒想到大姐姐這是享福來了,連氣色都變得這般好。文國公府的水土就是好,不怪四妹妹與大姐姐一個變得聰明伶俐,一個變得貌美如花了。”
她雖然說著笑話,穿著打扮都十分隆重,但眉宇間淡淡的憂愁卻是遮蓋不住的。
“瞧你,又瞎說了。”顧重華裝作沒看見,笑道:“我之所以能養病養的這麼好,都是四妹妹精心照顧的功勞,有這麼個神醫在身邊,我自然神清氣爽,萬事無憂了。”
一下子戳中了顧重珠的心事。
她站起來打趣:“好沒良心的大姐姐,看把四妹妹累著。既然你沒事,我去瞧瞧四妹妹的解暑藥丸做的怎麼樣了,看能不能給她搭把手。”
說著就走了。
她打著看望顧重華的名義來,其實是另外有事要找顧重陽的。
“四妹妹。”顧重珠拉著顧重陽進了內室,見丫鬟們都不在,方面露幾分尷尬道:“你能治婦人不懷孕的病嗎?”
顧重陽就笑:“二姐姐,你未免太著急了。”
顧重珠三月出嫁,現在才三個月,的確太急了些。很多人成親一年半載無子都是很正常的。
可顧重珠卻不這麼認為:“三妹妹成親當月就有了,我這都三個月了,能不急嗎?”
聽著她焦急的語氣,顧重陽不由就想起柴惜月給人做外室這件事情來。
“可懷孕也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啊。”顧重陽請她坐了,然後給她倒了一杯茶水:“賀……你和二姐夫還好吧?”
在她心裡,早就沒有賀潤年這一號人了,前世的種種也恍若隔世,煙消雲散了。可乍然提起賀潤年,以“二姐夫”這三個字稱呼他,還是頗為怪異。
她喝了一大口茶水來掩飾自己的怪異。
可顧重珠卻因為她問的太直白而羞紅了臉,卻忍著羞意道:“夫君他對我,倒是極好的。我們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