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的纏著他的雙臂卻越貼越緊,他心浮氣躁,感覺無法控制自己。
“少陽表哥,別推開我。”
重陽顫抖著摟了他,將那火熱的唇貼了上來。
雙唇相碰,郝少陽的理智終於全失,像個木偶一般失去了自制力,只能任由天性擺佈。
這是他最心愛的姑娘,他得不到她,這只是在夢裡,且讓他放肆這一回吧。
夜還是那個夜,可有人覺得很短,有人卻覺得格外漫長。
趙夢蘭一夜沒睡,只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頭頂的月白色帳幔,這一夜眼淚也未曾幹過,等到天漸漸亮了,她雙眼乾澀,連淚水都流不出來了。
前來服侍她穿衣的丫鬟見她臉色發黃,雙目紅腫,不由嚇了一跳:“大少奶奶,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外面聽到動靜的丫鬟,也趕緊走了進來:“大少奶奶,要不要請太醫來給您看看?”
“不用。把衣服拿過來。”
起身的時候趙夢蘭覺得自己頭暈暈的,要不是丫鬟眼明手快扶了她,她幾乎要跌倒。
丫鬟見她臉色不好,精神也差,實在不像能支撐的樣子,不由勸道:“大少奶奶,您還是先歇歇吧,我讓人叫太醫來吧。”
“我說了不用!”趙夢蘭憤怒地甩開丫鬟扶著的手,大步出了院子。
她要親眼看看,郝少陽要如何處理,她倒要看看,沒有了她的幫忙,他能不能阻止田氏女進門!
天還沒有徹底亮起來,郝少陽的屋裡昨晚用了香,恐怕不會這麼早起來。
她靜靜地站在郝少陽書房的門口,等待著最後的結果。
突然,屋裡有了悉悉索索的動靜,接著是女孩子嬌。喘微微的聲音:“少陽表哥。”
她聽到有東西重重跌落在地上的聲音,聽到男子吃痛的悶哼聲。
郝少陽沒有說話,可趙夢蘭卻能想象出他震驚的表情。
就跟那一天他醒過來的時候是一樣的,不、不僅僅是震驚,還有難堪與後悔。
她心裡覺得異常的暢快。
“是誰讓你來的?”
她終於聽到了郝少陽的聲音,沒有憤怒,沒有驚慌,那麼平淡,可聽在人的耳中卻覺得心驚肉跳,不寒而慄。
她聽到女孩子發出驚恐而淒厲的呼聲:“不要!”
她看到有人重重地撲在門上,想要奪門而出,然後看到一柄長劍從門裡刺了出來,又拔了回去。
她頭腦一片空白,還沒有來得及思考發生了什麼,門突然被開啟了。
郝少陽身上穿著白色中衣,衣服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長劍握在他的手中,鮮血順著長劍滴下來,與地面上的血匯合在一處,血泊中趴著一個渾身赤。裸的少女。
郝少陽滿臉肅殺之氣,慢慢地走到她面前,面無表情道:“如果不是你,那天我會殺了田氏女,這樣我與重陽的婚約便會一如從前。你的插足,的確讓我痛失最愛,但我從未怨過你,便如我從未喜歡過你一樣。師姐,成親之前我們就說好的,只有夫妻之名,我們給彼此自由,互不干涉,為什麼你變了呢?”
郝少陽眸中淚光湧動:“我是想過好好與你過日子的,可現在,我不想了。”
趙夢蘭臉色發白,喉嚨發緊,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發現自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要答案,他給了。
不是她奉獻了自己救了他,而是她趁虛而入害了他。
“師弟……”趙夢蘭的眼淚便如那決堤的大壩:“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只可惜,趙夢蘭醒悟的太晚了,郝少陽已經大步離開,這一聲道歉,他再也聽不見了。
兩個月後,臨江侯從陝西趕回家中,因老妻亡故,回到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