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來,顧重陽每天都給王九郎施針,每天都給他號脈,關於他身邊的變化,自然一清二楚。
王九郎雙眸清亮地看著她:“重陽,如何了?”
顧重陽收回手,抿了抿唇道:“已經痊癒。”
話剛落音,王九郎就抱了她,將她撲倒在床上,狂熱而激烈的親吻就鋪天蓋地的地落下來。
顧重陽特別緊張,她閉上了雙眼,緊緊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單。
終於要來了嗎?
那彷彿被撕裂的痛苦又要承受了嗎?
她不禁瑟瑟發抖。
王九郎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愣了片刻,就將她攬在了懷裡。
小丫頭很喜歡他的親近,從不曾抗拒過,總是溫柔地由著他。
這一次,怎麼這般害怕?
他輕輕拍著她的胳膊,溫柔地問她:“重陽,你是不是哪裡難受?”
“沒有!”
九郎這般照顧她的情緒,箭在弦上卻又忍了下來,顧重陽又是感動又是自責,她翻了個身,緊緊摟住王九郎:“我怕疼。”
王九郎的手就放在她的背上,輕輕安撫她:“沒事,你怕疼,咱們就不做了。”
“我沒事的。”顧重陽更加自責了,她一把抓了王九郎的手,放在了自己的柔軟上:“你別管我,每個女人都要經歷這一遭的。”
她這樣委屈自己,王九郎很是心疼,他抓了她的手腕道:“是我累了,我剛才堅持太久了,這會累了。睡吧,明天再說。”
“真的不要嗎?”顧重陽不太確定。
“睡吧。”王九郎親了親她的頭頂。
他是想要她,卻不是這樣強來,而是魚水之歡,兩相契合。他相信,他的小丫頭,會在適當的時候,花心輕拆,露滴牡丹開,任他予取予求。
簾攏低垂,繡著歲寒三友的窗簾換成了流雲百蝠的圖案,將明亮的光線悉數擋住。
顧重陽昨天累了,夜裡睡得格外沉。
等她醒來,阿敏與阿納將簾子打起來,她這才注意到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想起昨晚的事情,她懊惱又自責,吃過早飯之後就拿了壓箱底的畫冊子看。
今天晚上,一定要給九郎一個交代。
到了晚上,她早早地去沐浴,換了新婚當天的大紅色宮稠寢衣,腦海中那冊子上男女緊貼各種姿勢的畫面不停地旋轉重放,想著想著她感覺心砰砰跳,呼吸也急促了起來。
等王九郎沐浴出來,她抬頭看了他一眼。
見他只穿了一條牛鼻褲,露出修長健美的大腿,結實精壯的胸膛,寬寬的肩、窄窄的腰……
她感覺腦中轟隆隆作響,臉燙得厲害,甚至有些口乾舌燥。
她不由自主地吞嚥了一口津液,發出咕咚一聲。
王九郎挑眉看了看她,給她倒了一杯茶水,餵了她喝了一小口,然後自己喝了,唇齒相接渡到她的口中。
顧重陽感覺自己的心裡就像被點了一把火一樣,那火從心裡一直燒了身上,燒得她腳趾頭就要燃燒起來了,燒得她就像是離了水的魚在陽光下暴曬,而王九郎就是她的清泉。
她手腳並用,像個八爪魚一樣,緊緊地纏了上來,像吮吸美味一樣叼著王九郎的唇。
王九郎手裡還拿著茶盅呢,他輕輕推開她,讓她重新坐回到床上。
顧重陽衣衫半退,露出圓潤的肩膀、波濤洶湧的柔軟,那雙黑白分明的杏眼因染了慾望而迷離嫵媚,正渴望地望著王九郎。
那嬌滴滴的紅唇微微有些發腫。
王九郎摸了摸自己的唇,感覺有些麻,不由嘆了口氣。
這小丫頭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這般熱情,他又怎麼能抵擋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