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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的事情可做了嗎?現在她又要走,怎麼辦才好?總不能讓她一個小姑娘在這樣荒郊野嶺的地方,天寒地凍的時節,一個人不知走到哪裡去吧?哲野酒意未盡,又胡思亂想這許多事情,只覺頭痛欲裂,大吼一聲,撲倒在地。燈籠都被他撲到了幾尺外的地方,兀自亮亮的燃著燭光。

哲野自出世以來,從來都是被女孩子捧著慣著,嬌著寵著,哪裡被人說過一句重話!他也打心底裡覺得天下的女子個個善良美好,待他無比溫柔細心。哲野只知道他對人好,人自然也對他好。但他對風蜓好,風蜓卻不能對他同樣好,反而變得愈發痛苦不堪起來,他心裡還真是轉不過這個彎來。

其實他不知道,風蜓這小姑娘卻是不要人對她好的。她只要哲野好好的把她放在心裡而已。哲野不喜歡她,那就對她再好也是無用,只是讓她徒增傷心,越發覺得自己離不開哲野而已。越離不開哲野,就越傷痛,越傷痛,言行舉止就越奇怪。這真是一個死也解不開的死結。

此時哲野當真覺得,自己對風蜓已經無計可施了。風蜓真是個上天派來折磨他的小小惡魔,要叫他死了都不得安心。

風蜓走出幾步,聽見背後“撲”地一響,欲待回頭,又強自忍住,自己向自己罵道:“風蜓!你還沒受夠麼?你為他流的淚、傷的心,難道還少麼?他不喜歡你,他只喜歡可香而已!不要再對他抱有任何的幻想!”想到此節,心底一股酸楚直泛上來,再不敢回頭,一面流著淚一面大踏步地往前走去。

白雪皚皚中,忽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身影。這身影在哲野殘燈的映照下,一明一暗,帶著些落魄慵懶,又帶著些瀟灑不羈。身影倚樹而立。似乎還帶著把劍,拿在手裡翻來覆去地賞玩。

風蜓也不理他,繼續自顧自地往前疾走。此刻她心中已是悲痛欲絕,臉上流淚,心中流血,更不去理會這黑影從何而來,為何在此出現,出現了又會不會對自己有所不利。

“喲!這樣刁蠻潑辣的小姑娘,原來也會哭呀!真少見,嘖嘖。”那黑影忽地轉過身來,原來是個玉樹臨風的少年,一張頗為俊秀的臉龐上,偏偏掛著幾抹玩世不恭的笑意,看起來就和街頭的無業遊民一般無賴,又偏偏無賴地可愛。

可香胡亂抹了兩下眼淚抬起頭來,眼睛立刻瞪圓了。“你!”她目光發直地瞪著那個黑漆漆的身影,目光裡有萬分的驚訝,萬分的欣喜,還有萬分酸甜苦辣混合的感情。

她忽地一笑,也拿那種諷刺的語調回敬了一句:“呦!這樣玉樹臨風的小夥子,下大雪了原來也沒地方去呀!真少見呢,嘖嘖。”

她學著那少年語調,像模像樣地說完,還加上末尾的語氣詞,那少年“哧”的一聲,笑得腰都彎了。

風蜓再不打話,直直地跑過去,左上右下地摸了那少年一回。那少年一邊笑一邊說道:“好啦好啦,你摸得我都快要*。我拿人頭保證,站在這裡的是個活人,不是個木偶、布偶、泥塑木雕的假人!”

風蜓一聲驚喜的叫喊,說道:“星巖大哥,你可總算出現啦!找得我們好苦!”此刻忽然在這裡驚見星巖,她有說有笑,和剛剛那個痛哭流涕的小姑娘簡直判若兩人。

星巖把右手食指在嘴唇前一豎,低聲道:“噓!輕聲些!別讓他聽見!”

風蜓知他指的是遠處的哲野,不敢去看,只扭過頭說道:“我知道啦。”隨即又看著星巖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見過可香姐姐了嗎?”

星巖低頭看著比他足足矮一頭的風蜓,低聲說道:“我來拿劍。可香?我不見她。”說著把一柄遍體青光閃爍的寶劍在身前一比。這把劍不正是可香父親楚竹言靈前供著的那把靈劍?

風蜓道:“這一把,不正是可香姐姐家中那把靈劍?你拿了它,要去做什麼?”

星巖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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