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什麼都會的……怎麼最近下人都這麼強?
“我瞧你身強力壯得很,有沒有練過什麼拳法來著?”身為總管,他一陣思索,立即找到了屬於小三的定位。
“會一點。”
“讓我瞧瞧吧。”傅年支手托腮,等著他的表演。
小三退後一步,朝他頷首後,立即打出一套拳法,拳路普通,倒是打得虎虎生風,拿來當肉墊子應該是夠用了,傅年輕輕點頭,示意他可以停住。
“好,你就當守門護院吧。”王爺的性情向來野烈狂傲,在朝中樹敵眾多,派人在天子腳下偷偷摸進府內刺殺的達官貴人實在不少,所以護院是必須的,肉墊子也不嫌多。
“那我呢?”女子不滿地扁起嘴,控訴被冷落。
傅年年過三十,長得老成內斂,原因無他,總歸一句,就是被王府大小內務給逼得非老成內斂不可。
面對女子如此問話,他將先前想過的問題再轉過一遍,為感謝她的良人將成為王爺的肉墊子,他勉為其難的說:“你去廚房打雜吧。”
王爺笙歌不輟,廚房可是十二個時辰都得要有人輪班值守才成。
“廚房?”她水眸一亮。
“你廚藝極佳?”他可以如此期待嗎?
“呃,應該還夠用。”她嘿嘿笑著。
傅年挑起濃而有型的眉,又淡淡垂下眼。“既然你們兩個是夫妻,那就住同房好了,待會兒會帶你們過去,不過呢,眼前……”
“傅總管,醉春樓的花魁玉蘿到了。”有僕役從前頭繞過假山流水,跨過整遍翠綠竹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而來。
傅年濃眉微蹙。“在哪?我怎麼沒瞧見?”目光輕掃向後門。
哪來的花魁?不就是一票想上門詐領餉銀的人?
“在正大門。”
“可笑!區區花魁,憑什麼從正大門而入?從後門!”傅年不悅地指著大排長龍的人潮。
“可是玉蘿是王爺近日最愛的花娘,要是沒好生伺候……”
“總管是你還是我?”
“……”
“去!”他不耐地擺擺手。
僕役領命而去,傅年隨即起身,輕撣著因坐了一個下午而發皺的袍子,洪聲喊著,“下頭的都回去吧,今日到此為止。”
“嗄!”失落聲此起彼落,然傅年壓根不管,領著今兒個挑中的幾名護院長工和婢女廚娘而去。
***
風疾雨斜,連下數十日,好似要毀滅世界般,雲厚如夜,不見天日,在崖底,世於將堅持領軍尋找佳人下落,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二弟,你回去,這兒交給我!”滂沱大雨中,世於略放聲吼著,強拉著弟弟卻被他一身蠻力拖著走。
“我要親自找!”世於將暴咆。
“你又瞧不見,要怎麼找?”世於略火大的將他往後一扯,任由他踉蹌狼狽地跌落草叢之中。“都找多久了,跟你說沒有就沒有,你為何就是不信?”瞪著雙眼覆上紗巾,渾身被打溼的弟弟,他惱著也心疼著。
他不是不知道他近日來憔悴得有多可怕,但又能如何?他遵守兄弟間的誓言,多日派人搜尋崖底,然地勢險惡,再加上連日大雨,根本沒有任何收穫。
又怎可能有收穫?
崖頂到谷底,是人都會摔得粉身碎骨,再加上已過了個把月,期間大雨沖刷,惡獸橫行,能剩下什麼?只怕什麼也不留了。
世於將垂首不語,十指扣入黃土,緊緊地扣住,卻發覺緊握在掌心的冰冷軟土裡似乎有著什麼扎痛他。
他攤開想看,不由得放聲低笑。
要看什麼?他什麼都看不見了……
“我瞧。”頂著大雨,在灰濛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