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奚只能說:“未來什麼樣誰也不知道,我們能做的就是趁著現在好好準備,儘量活下去。”
劉一峰看著她:“所以你想離開酒店,因為留在這裡什麼都做不了。”
“留在這裡只會白白浪費時間,可以的話,不如去大使館打聽下國內的情況。”喬奚已經在地圖上找到大使館的位置,幸運的位於沒有受災的西半城,距離這裡二十幾公里。
劉一峰苦笑:“你當我們不想去大使館,好歹是自己人的地盤,怎麼樣都比在這裡寄人籬下安心。可街上管的特別嚴,被抓到二話不說關起來,根本過不去,你看看就知道了。”
到達頂樓的喬奚拿出望遠鏡看了看,路上都是橫七豎八的汽車,想也知道是慌亂逃離的人發生車禍,堵塞了交通,其餘人想繞路,結果把路堵得更加嚴重,最終導致寸步難行,所有人不得不棄車步行。
眼下穿著各色制服的人正在指揮剷車吊車拖車清理這些車輛,無論想幹什麼,首先都是恢復交通,也怪不得不讓人上街了,怕有人渾水摸魚是一方面,也是怕開車出來添亂。
看了一圈,街頭巷尾都有穿著制服的人忙忙碌碌,確實去不了大使館。
喬奚還添了一重隱憂,當地作為首都都亂成這樣,那麼國際公路途徑的其他城市又會怎麼樣?要都堵成這幅腳踏車都不能騎的鬼樣子,還沒這裡的清理效率,難道她要走著回國?
【嗨,美女,你在看什麼?】
嬉皮笑臉的男人一步一步靠近,一雙小眼睛不懷好意地打量喬奚,身後還跟著七個同樣穿得花裡胡哨的青年。
喬奚微微眯眼,眼神不善。
劉一峰聽不懂,但肢體語言國際通用,知道不是好話,他嚥了咽發乾喉嚨,拉了拉喬奚的揹包:“下樓。”
下不去,樓梯口的方向已經被堵住。
意識到這一點,劉一峰心慌得厲害,他就是個普通研究生,讀書在行,打架真不在行。然而對面明擺著是一群街溜子,一個能打他兩個那種,何況對方有八個人。
劉一峰底氣不足地用英語警告:【你們別亂來啊,這裡可都是人,都看著呢,我們可以找工作人員。】
頂樓上有著不少人,這裡涼快沒異味,早早就被眼疾手快的人佔領。一上來見到這麼多人,還被行不歡迎的注目禮,劉一峰當時就有點慌,可看喬奚神色如常,就沒好意思說什麼。你說一個女生都沒慫,他一個大男人總不能先慫了,想著只待幾分鐘就下去也沒什麼,哪想到就這幾分鐘還惹來流氓,這群人到底想幹嘛?
倒也沒想幹什麼,是混混不假,不過還沒到作奸犯科的地步,就是窮極無聊之下,乍見一個挺漂亮的勢單力薄年輕姑娘,心裡發癢,想撩一撩沾點口頭便宜,要是能沾點手上便宜就更好了,再多也沒那個膽子。
對面有人哈哈大笑:【這個男的說要去下面找人。】
【有本事他下去啊,問問他們是花國人?r國人?還是h國人?】
還真有人問了。
劉一峰色厲內荏:【我們是花國人,你們要是敢過分,我們一定會找大使館。】
“哇哇,我好害怕啊。”
斜刺裡冒出來一句國語,喬奚多看了一眼,是個染了紅毛的雞冠頭,有上千萬花裔生活在這個國家,佔據總人口的14,遇到會說國語的當地人很正常,她合作的一個海鮮商戶就是花裔。
眼見對方不以為意,劉一峰又氣又慌,忽然看見喬奚從揹包裡抽出一根棍子,輕輕一甩,那棍子瞬間從二十幾厘米變成半米長,好像是一根伸縮警棍。
他呆呆看著喬奚,耳畔突然回想起那一句‘我學過散打,身手還行’,勃然變色,她不是想和這群人打一架吧?
喬奚就是這麼想的,先禮